嗓子依旧不适,试着发声有些嘶哑,有时候还会涌起痒意控制不住咳嗦,咳得很厉害。
或许是听到房间的声音,有人推开病房走进来,身姿端正严谨,脸色冷峻硬派,一双冷棕色眼眸寒气翻涌,带着熟悉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不是蔺总又是谁。
简秋然惊讶,忍着不适问“你怎么来的这么快程家已经安顿好了”
男人取了一次性纸杯接水,平静道“不是我来得快,是你睡了四天。”
简秋然饱受惊吓,咳得惊天动地。
男人皱眉,将水递给他,又按下床头铃。
简秋然喝了几口水,又迫不及待地问“现在处理的怎么样了”
男人说“牵扯有些大,还在处理中。”
这件事说大也大,无论是伪装的赝品是谁、炸弹怎么来的、对方如何做到的、都是疑问。
再者大王在论坛里牵扯太多,沿着炸弹调查发现对方与恐怖组织有联系,甚至涉嫌参与跨国犯罪等各大案件,其履历颇为惊人。
如果说天眼是身处犯罪团伙的明枪、那么大王就是隐藏在人群中的暗箭,比前者不知道狠毒多少倍。
说小也小是因为报复案件中伤亡很低,在各方努力的情况下尽量将险情压缩到最低。
唯二受伤的就是简秋然和程天嘉了。
后者躺在床下吸入少量浓烟,又被人打晕捆绑塞到床底的,身上有多处瘀痕磨伤。
前者
男人平静道“你吸入浓烟太多,会出现声嘶、刺激性咳嗦、吞咽困难或疼痛等症状。”
顿了顿,还是继续说“你昏迷四天是因为肺部感染发烧了。”
简秋然喝了口水,默默点头。
见他不在意,男人反而脸色更冷“你知道肺部感染的后果吗”
简秋然“知道,肺部感染对肺癌生存期有影响,医生有没有说我还有多少时日”
男人“五个月。”
简秋然算了算“挺好的,还能过个年呢。”
男人脸色顿时阴沉,盯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简秋然“别这么看着我,肺癌手术两年内的复发率是80,我又是恶性肿瘤,就算没有这件事也会复发的。”
明明知道了自己的死期,简秋然却仿佛更加轻松,靠在床边说“人家都说久病成医,我妈还在那会,她的生活手术都是我负责的,我对病情很了解,原本就不该有希望。”
男人压抑的怒火爆发,突然俯身凑近,一拳锤在青年耳侧。
力道之大,简秋然甚至听见了墙壁龟裂的声音。
男人冷眸沉沉,一直望到青年眼里“我说的话,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
简秋然往后靠了靠“你干嘛”
男人继续逼近“我说过让你放弃悲观念头,只要有我在就不会重蹈覆辙,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简秋然微微偏头“没有。”
男人“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简秋然“”
青年有些心虚,整个人被逼的缩在床头与男人胸膛之间,弥补道“我没忘,但是多年的思维惯性就是这样,不小心就按照以前想了。”
男人显然不相信他的鬼话,咬牙道“我有时候真想揍你一顿。”
简秋然转回头怒视“你想得美”
两人靠的更近了,呼吸交缠,吹拂在脸上隐隐带着温度。
沉默两秒,男人突然凑的更近,微微启唇一口咬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