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少爷估摸时间,来看成果。至于言采,一个臭乞丐,他根本不在乎,眼皮都没抬,便摆摆手让人抬出去。
仆人抬着言采,趁着天黑咕噜的,扔回了乞丐巷。砰一声,落地。
静悄悄的,仿佛没有呼吸。他身体抽出的嫩芽,这一次却不扎根大地,反而拼命吸收流出的东西,几乎所有能量全被小芽吸走,言采身上本来加快的异能修复又停止了。小芽却变得更加翠绿。
小芽舒展,长出了两片小叶子,腰后用烙铁烫出的k0527也因为小芽的成长被抹平。
闹哄哄的脚步声接近,小叶子刷地收进体内。
“都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堂少爷给找出来。”言家家奴举着灯笼来找人。
老爷有个失怙的侄子,一直寄住在家里。天不亮竟然跑了。府里正在心急火燎地到处找。
有人一声惊呼,提着灯笼举到言采的头顶,照亮言采的脸,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有个人”
再醒来,言采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堆了许多杂物的炕上。看起来像是个杂物间。
他想爬起来,但腰酸背痛的,又倒了下去,扯到了肌肉,一阵剧烈酸痛。
伤口有好转,但体力几乎全消耗殆尽。反倒是原有的yi物感,竟然神奇地消失啦。只是有些痕迹消退不掉。他看着胳膊上的痕迹,也觉得昨晚有点太过了。
那个被他强买强卖的男人估计气得跳脚吧。哎,言采还是头一次被人喊色魔。他也很委屈的好吧,只不过他比较不在乎这些,和色魔有什么关系啊。当然最后那个人就没机会说话了。
想着,言采不禁脸上一热,摸了一把却掉了一手的痂。没有镜子,他也看不到自己的脸,看样子是脸上的疤愈合了些。
房间摆了两张床。对面还放着一张,床上也躺着个人。那人与他有八九分相似,但头发比他长很多,脸色青白,姿势僵硬,脖子上有绳子勒出的深深红hen。言采稍微将生命异能试探过去,发现没有一点生命迹象,竟是个死了不超过一天的死人。
这时,帘外传来了脚步声。言采立刻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在昏迷,偷偷听着来人的对话。
来的是两男一女,听声音是一对父母和儿子。儿子口气骄纵,显然是宠大的。
妇人哭哭啼啼。本来是准备让二叔的儿子嫁过去的,如今他竟然找了个歪脖子树上吊自尽了。人家送来的那些礼金她都全收了,要她再吐出来可不依。
妇人尖声“难道真要像老爷说的,让咱儿子代替嫁给那瘸子咱可是唯一的嫡子”
“还不都是你。”
言坚冷冷瞥了眼他那婆娘,只觉得碍眼,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吐出,“去世的二弟唯一的儿子被逼死,宗族里的唾沫一人一口都得把我淹死。贪图蝇头小利的愚蠢妇人,我他怎么娶了个这么你不会顾家的女人。”
江家的那个瘸子病得厉害。
他继母算过命后做主要讨个命硬的男媳妇冲喜,一看便是火坑,也就是他这个蠢妇,一听说江家会给多少多少彩礼,眼睛就直了,巴巴地上门递了八字名帖,把侄子给逼的自杀了。
“能怪我吗那是你亲侄子可也是你答应的”
闭着眼睛听的言采直觉不妙。
他虽然不够圆滑,但也不傻,只是一旦涉及到感情人际关系就有些呆板。但在末世里混了那么久,天生的直觉总是有的。且他的直觉堪比野兽。
言采继续听,中年男子似乎被妇人的话给气到,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