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采只能听懂几个单词,然而听到这里的时候,他立刻反应过来祁兰在说什么。言采抬起头,看见陈楠的脸上漆黑一片,反倒是江满月看不出什么变化。
绿竹白嫩的手掌拍拍他的胸口,安抚道“公子别气,听奴家给您弹首歌。”
“先别弹了,去给我倒杯茶来,我渴了。”祁兰粗鲁地一推,却看见绿竹的的梳妆台上放了块很眼熟的东西。看着这一幕的言采呼吸一紧,生怕祁兰看出什么不对劲的。
那是他们伪造的希尔利的信物希尔利的玉佩。
言采屏住呼吸,明明隔着一扇墙壁,对面根本听不到这边的声音。况且,对面在说什么,言采都需要江满月重新给他翻译,但是言采还是很紧张。
江满月附在他耳边翻译的声音很沉稳,这让言采的内心也镇定下来。
祁兰却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他拿着这块玉佩,便想到了希尔利。希尔利有时也会到绿竹这里来听听弹琴,绿竹这里有他的玉佩落下,倒是正常。
然而祁兰又看到一个一个白玉碗,碗底的标志极其眼熟。不正是上次大王让他看过的吗绿竹一个歌姬,怎么会有这东西
绿竹端着茶走过来。
“这是谁给你的”祁兰温和的态度一变,猛地扼住绿竹的手腕,绿竹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茶水溅了一身。祁兰抓得非常紧,把绿竹皙白的皮肤掐出一道红痕来。
“我是一位客人。”
“客人哪个客人”
“一个普通客人。”绿竹惊恐又害怕地看着祁兰,开始前言不搭后语,“我,我不能说。”
一会儿是普通客人,一会儿又是不能说的,实在奇怪。
“不能说”祁兰心里更加生疑,能有谁让绿竹不能说的祁兰下意识把这位客人联想到他最讨厌的那个家伙身上了。
希尔利不过是一个杂种,竟然轻视他,对他不屑,祁兰对其十分厌恶。
“是希尔利给你的吧。”
“不、不是的”
“不是”祁兰一把推开绿竹,把希尔利的玉佩捡起来,“这不是他的玉佩我知道了,他得了功劳被大王奖赏后到你这里来炫耀了一番吧。那个杂种我就知道,掺了陈朝人血统的,会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的。这不是希尔利将军的东西。”绿竹带着哭腔解释,然而她的解释十分无力,只能让祁兰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测。
他想扳倒希尔利太久了。长久以来,希尔利都压着他明明只是个杂交了陈人血统的杂种,竟然一直比他更受人尊敬。别人提到他会唾弃两句,骂他是奸佞,提到希尔利却多有赞誉。
多么搞笑。明明他才是正正经经的没有一点儿杂质的北荣贵族。
祁兰心里怀疑,希尔利是不是已经找到那个宝藏拿到了里面的东西,却故意私吞了他不能抑制住自己的这个恶意的猜测。
这种恶意的猜想让他变得愈加兴奋,祁兰不能否认,他很乐意这个猜想。
两样东西都被祁兰带走了。他倒是没怎么对绿竹起疑,说到底,还是他太自视过高,并没有把绿竹多看在眼里。
绿竹手心里捏了一把汗,有些后怕地看着三人。
“这样就可以了吗”
“你做得已经够好了。接下来就是我们的事情了。”言采向这温柔的女人道谢,“你好好照顾好自己。需要我们帮忙的,请务必告诉我们。”
江满月和言采对视一眼,他们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