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我想回京。”夏珏没有说任何废话。
“好。既已找到三皇子,圣上交予我的任务便已全部完成,我们即日回京。”
夏珏闻言,眼中竟露出几分喜色。原来父皇并没有忘记他,而且一直在找他回宫。
朱正也惊奇,这个年轻人他见过,就是和他的儿子一直受伤晕倒的那个人。当时他只觉得脸熟,却没有想起究竟是谁。如今想想,他以前确实见过三皇子几次,只是那时候三皇子年纪不大,如今年纪长了脸也长开,和小时候不太一样。
“多谢二位相救,他日孤定不所负。”夏珏略施一礼,又是让人惊讶,竟然对两个百姓如此大礼。
似乎是感觉到朱正和王谢一的目光,夏珏便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两位对孤有恩,孤没齿难忘。此为信义,常人所知,孤如何不知。”
王谢一满意又欣慰地捋着胡子,孺子可教,三皇子让他很满意。江满月嘴角一笑,真是好会做戏的人,这就开始演上了戏。王谢一是老一派的儒生,夏珏这番言论自然合了王谢一的心思。
果然,能无权无势却在宫中活这么久的,都不是什么小白兔。
真正的小白兔只有他们家的采采。不过他们家的这只白兔可不是吃萝卜白菜的兔子,吃肉食荤,长着尖牙利爪,一爪子能挠死你半条命的凶兔子。
看起来无害,杀伤力一点儿都不小。
凶悍得可爱。
哦,对了还爱钱。
“你可别忘了一”言采可没有他们这些人对什么皇子不皇子的敬称,心里还惦记着那一万两呢。
“一定记得明年春京城再见。”那时候再还你钱啊,兄弟别当众说出来,他好歹也是皇子,要面子的啊。
“好。”言采答应下来。好歹没真把一万两说出口。
“明天春”朱玉川敏感地感觉这个时间的微妙,“明年春京城见,江满月你今年秋试要考”
“嗯。我已经报过名了。”
朱玉川觉得有点不妙。这家伙怎么又要考试了。想到对方的脚都治好了,报考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是,江满月这么多年都没有念书,还记得多少应该水平不如当年了吧。朱玉川心里在滴汗。
于是,王谢一带着夏珏回京后,一直到乡试开始,朱玉川一直都在家中闭关苦读,再不参加什么和其他学生一起的诗会,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他要拿府城的头名解元
反观江满月虽然温书也算勤奋,但还算悠闲。一边给崽崽喂奶,一边念书。
于是有一天,崽崽脱口而出。
“坦蛋蛋长唧唧”
终于在宝宝七个月的时候,在嗯嗯啊啊外一下子会念了四个字,也算是厚积薄发,言采很欣慰才怪。
言采暴走,抓起桌上的书往江满月头上扣。让你天天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看娃都学会了些啥啊
“娃第一声都没喊爸爸。亏我天天教他喊爸爸,都被你带坏了。我的第一声爸爸啊,我还没听见呢,你赔我爸爸”
“抱歉,晚上赔你一个爸爸。”
“住口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