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我夫人治疗需要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不能留闲杂人等。”
朱正愕然,这怎么还不让他这个父亲看着。他身为父亲的怎么是闲杂人等呢。
再说了,你不在这里吗似乎看出他的疑问,江满月淡定道“我是助手。”
朱正一口老血呕出来,你可一点儿都不像助手啊。
然而江满月就是那样淡定地说出口了,带着一种不容许反驳的意味。朱正将反对咽了回去。
主治大夫言采也赶人了,开玩笑,他治人的时候是能让人看的吗
只剩他和江满月两个醒着的人,言采让江满月解开朱玉川头上绑的纱布然后将人翻了个面,后脑朝上,也算是真的当了一会儿助手了。
不是言采要指挥江满月干这干那,是江满月不让他和朱玉川有接触啊混蛋。
后脑处伤口有些触目惊心,言采没有回避血淋淋的伤口。事实上这才是跟家常便饭一样的东西。
鲜血与杀戮与死亡。
“我要开始了。”他说。
取出一块灵玉,言采开始用生命异能给朱玉川治疗。人的大脑是极其重要的部分,因为治疗也极为复杂,言采整整消耗了三块灵玉,才将朱玉川的脑袋上的伤治好。
而这整整过去了一个钟头。
朱正在门外等得心焦,不时地问一句好了吗,被江满月一句不许说话怼了回去。朱正憋红脸,他都好多年没被人用这种态度说话了。
就是皇上,也不会这样嚣张地和他说话。朱正在京中时,官位虽不算高,却深得皇帝喜欢,皇帝对他很好。
言采流了许多汗。江满月一直冷着脸给他擦汗,直到事情结束,言采一下子往后仰倒,虚弱地倒在江满月怀里。
“以后就不”
言采摇摇头“这不是什么难事。不要担心我。”他只是很久没有使用异能治疗身体,有些脱力了。
“你可以进来了。”江满月高声对屋外的朱正说。朱正已经习惯这个年轻人不带敬称地说话了。江家这个嫡子,真是很奇怪。
朱正一心在儿子身上,对江满月也不去关注了。“我儿子他怎么还没醒。”
言采打了个哈欠,显得很疲惫“泼点水就行了。”
朱正端着一碗水泼不下手,江满月已经顺手将他那碗水全倒了下去,朱正跳脚,捋起袖子想跟江满月干架。
“喏,醒了。”江满月若无其事道。丝毫看不出是公报私仇。
朱玉川确实醒了,睁开眼睛,满世界都是晕眩一般,半晌才看出面前有几个人。模模糊糊的,辨认不清。最先看出的,却是言采。
这种模糊的影像在言采身后似乎蒙上了一层轻纱,让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更加温柔。
朱玉川喃喃道“言采,是你救了我吗,我好感动”
啪。被朱正拍醒。
朱玉川定神,才看到他父亲。
“爹,你怎么在这里啊。我我昨天被人打了”
“是谁打你的”朱正红着眼睛。他要重重地治罪,要那个人付出代价。
“是陈毅就是陈毅”
“他他说他嫉妒我我昨天上午得了这次书院考试的头名晚上我遇到了他,起初没什么,后来他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挑衅我,我也回嘴了。然后我们就吵起来,他就打我,我们打架了,最后他抬起一块石头”朱玉川回忆到这里,脸色变得惊恐,显然那一下给他的阴影不浅,“他砸我为什么没感觉到痛”
朱玉川摸着后脑勺,除了头发被凝固的血迹黏成一团,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