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底蓝色滚边褶皱的衫裙和言采阳光下微微透着银绿色的发色相映成趣,一双水波似的眼睛像镶了一对猫眼石, 倏忽间眨动。
红玉抽气一声,少爷太好看了。她见过的那些称为国色天香的小姐或者是貌比潘安的公子,哪里比得上半点少爷的俊俏风流。
白色真是再适合他不过的颜色。衬得少爷越发有天山白雪高岭之花般的不可亵渎之感, 让人甘为裙下之臣。
就是少爷的动作太不雅观, 令人不忍直视。
红玉捂脸,您现在好歹穿着裙子呢, 别直接撩起来啊, 里面的衬裤露出来了都
“勒得难受,穿起来一点儿都不舒服。我也不喜欢白色。”言采扯了扯衣服,不太愉悦。
白色给他不好的印象,因为他曾经见过最多的就是白色。白色的墙,白色的大褂,白色的病服,白色的通通都是白色的。
他讨厌白色。
“那就不穿。”
言采扯衣服的动作愣住,他想跟江满月一起出去来着,硬逼着自己穿一穿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穿了也不会死, 也不是没穿过裙子。
但江满月直接否定了。
“你不需要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情。我不会逼你。”江满月取下他领子上那根不知道怎么绑好的水蓝色绸带子。
“红玉,去拿另一件。”那才是给言采准备好的衣服。是一件样式极其普通的小厮衣服, 但很厚实保暖, 是特地加厚过的秋衣。
外界的人不知道江满月的腿伤治愈, 更不可能知道他们家里仿佛如有神力般能够一息之间长出满树的鲜桃。
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至少绝对不是现在,以免给言采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红玉拿完衣服就悄悄离开了。言采大喇喇地脱掉裙子,穿着里衣一下子就感受到秋风的凉意,便怀念起保暖抗风的秋裤来。
他迅速换上灰蓝色的小厮服,听到江满月的话,就扭头瞪江满月。
“那你还让我穿。”这不是欺负人嘛。
“我想看。”江满月诚实回答,看着跟只朝气蓬勃的小豹子似呲着牙的言采只想揉两把他的脸蛋,“好看,但是你不想穿就不要穿。我看一次就够了。”
说着,言采已经套上灰蓝色的小厮衣服,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样式,言采也能穿出别样的风。看着像个小少年。
听到这话,言采不以为然。
“什么少年胡说八道。我可比你大多了今年二十五。”
江满月捏一下他嫩的出水的脸蛋,摇摇头。
“看不出来。”
言采得意“那是我不显老。”
二十五了怎么还像个没经事的少年,就好像一直在一种特殊的环境里成长,缺少了某种成长的环节,使得某些时候,他的心理年纪好像固定在了某个阶段。
但有些时候,言采又成熟冷静得过分。比如那个时候,他可比刚重生遭遇那种情况的自己成熟冷静得多。
成熟与天真并存。是很割裂的人。
但无论如何,江满月都很喜欢,并且没有更满意的了。
言采也踮起脚尖,努力的勾着江满月的肩膀,捏了捏江满月的脸。自从江满月能站起来,他就发现江满月比自己高了一个头,需要踮起脚才能勾肩搭背
“不知为什么,你看起来不老我是说,长得不成熟,但我总觉得你虚报年龄。”
是啊。他而立之年卒于沙场,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