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公良瞻“”
他不想当大丈夫,也不想当好师兄,他只想当个真小人。话说,每次被二师兄拽出去,他总是被分配到最悲惨的苦力活,干得连腰杆都直不起来,他严重怀疑二师兄是在嫉妒他的聪明脑子。
三师兄学习兵法,就是因为手脚太懒,不愿干活,日后想靠脑子吃饭当军师,可自从他上山之后,不但事与愿违,如今更是被师兄弟们钦点为“最佳劳动模范选手”。
他扭曲,他绝望。
至于老五李千机,都不用秦棠吩咐,觉悟很高地背了两个箩筐,避免了被同门师兄毒打的结局。
一众师兄弟挥舞着镰刀,高高兴兴地出门。
唯独大师兄留了下来。
“小七,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榻上的人嘟囔起来,揉了揉眼睛,“又被大师兄看出来了。”
然而大师兄无心同奚娇娇绕圈子,开门见山道,“我把了你的脉,偏阴,属细数,跟师弟们都不一样。去年师娘受寒,师傅不在,我给师娘切脉,便是这个迹象,你可有什么话要反驳我”
奚娇娇的手撑在炕上,滑了半步,她强笑道,“可能是我最近”
她心道,把脉哪有那么玄,连男女也看得出来这不可能,她在上山前,特意找一些大夫来试探,无一例外,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女子身份,给奚娇娇很大的信心。
“你是女子。”大师兄目光平静,“为何混入我阑门之中是恨自己生为女子所以来此争一争前途还是觉得阑门不公只招男徒故意来戏弄我们又或是,身为他国奸细监听我阑门动向,好伺机而动分裂阑门上下”
说到最后,大师兄的声音陡然凌厉起来,“你最好快快从实招来,免受我五毒刑罚之苦”
奚娇娇慌了,大师兄先前温声软语同师弟们说着话,怎么眨眼之间变成了地狱里的阎罗判官,咄咄逼人,要拿她小命是问
“我、我只是仰慕阑门,而亏于女子之身”
果然是女子。
大师兄心头一凉。
他心存怀疑,用老三教的法子,炸她一炸,谁曾想,她一下子便溃不成军了。
“大师兄,你信我,我真的是没有恶意的,阑门在我心中,一直是举世无双”
“说谎”
大师兄神色冷凝,气势更重,“你既仰慕阑门,为何处处与授课师傅作对为何处处与我师娘叫板又为何处处勾引我师娘之夫”他掷地有声,“不学无术,痴缠撒泼,其行不正,其心可诛”
往日想不通的关节,在此刻恍然大悟。
为何小师弟从不肯与他们共同河边沐浴,为何月底总有几日小师弟身上带着血味。从前他只当小师弟双亲被山贼杀害,一路孤苦伶仃长大,难免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怪癖,他们做师兄的,不能与他同苦,自然也要谅解他。
可他们的善解人意,换来的却是一个天大的欺骗
若她安安分分勤修武艺,尊敬师长,大师兄也许会说服自己,网开一面。
但奚娇娇山上学了一年都干了些啥她武功不精,六艺不通,有时候嘴皮子耍得溜,经常惹得门中师长动怒。便是五师弟,性子是猫狗憎恶了些,但他该做的还是会做,嘴里虽念叨着“明天能做的事今天绝对不干”,可吃了几顿师娘的板子,懒病也好得差不多了。
而且,奚娇娇跟他师傅的互动过于频繁,实在不能不令大师兄想得深了。
他们这些做弟子,侍奉师侧,不好插手夫妻俩的事,但他也绝不容许有弟子仗着他们师兄的宠爱,随意轻辱师娘
“大、大师兄。”大师兄突然沉了脸色,奚娇娇吓得眼泪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