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摔不着你。”
男人的笑在胸膛肆意起伏着,竟有几分爽朗少年的味道。
他就这样抱着琳琅,一步步走到了顶楼,旋转过了无数个楼梯弯口,直到抵达她的房间。
令她惊讶的是,男人越过了打造精美的水晶棺,反而将她放在了那张装饰性的大床上。
床的一边随着两人的重量深深陷了下去,发出吱呀的声响。
“晚安。”
他吻了吻她的唇角。
昏暗的光线勾勒出男人的轮廓,眉目深邃,晦涩的光从中掠过。琳琅当做不知,仰着头咬了咬他的下巴,就跟小兽一样的力度,轻轻的,痒痒的。她将被子盖到了鼻子上,只留下了一双漆黑的眼珠。
“晚安,我亲爱的梵卓先生。”
他走出房间,一只手带上了门柄。
啪的一声,隔绝了身后的烛光。
走廊是一排明亮的吊灯,刺得他微微眯起了双眼。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在对方的房门外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迈开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出乎意料的,在各方的暗潮汹涌之下,他们顺利度过了交往的第一个月。
一个月,不长也不短。
两人都在议会厅里工作,基本天天都能见到,但因为各自效力的阵营不同,他们长时间的碰面机会不多。
也是在这个月内,他又见识到了女人复杂狡猾的一面。
在外人面前,女友变得越来越高冷,她收敛起了以往所有的诱惑风情,不轻易与男人调笑。雷蒙老伯爵每次见到他都得谴责一番,问他是不是恐吓莉莉丝了,不然为什么那么一个爱玩的小女孩,跟他交往后就成了另一番冷若冰霜的模样。
每当这个时候,他只能保持缄默的态度。
不止是老雷蒙,其他议员同样抱着这个念头,认为是伯爵大人的控制欲太强,不允许女友穿得过于轻浮华艳,更不允许她跟其他男人谈笑风生。
许多人看向琳琅的目光包含怜悯与同情,觉得她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居然能在这样的高压下顽强生存。
琳琅也不辩解,还很喜欢扮演弱者的形象,哭哭啼啼地说男友的占有欲太强,她走在路上都不许她看其他男人一眼。
有次,她哭诉得正起劲,作为当事人的他正好路过,站在她身后,默默看人演完了全程。
等她转过头,气氛一度变得很尴尬。
当天晚上,这个狡猾的家伙乖得不得了,让抱抱给抱抱,让亲亲给亲亲,让转圈圈就转圈圈,让喊爹地就喊爹地。
他并不迷恋任何的甜食,第一次觉得,偶尔的甜蜜也不错。
等梵卓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进过食了。新鲜的血液是维持血族长生不老的秘诀,不过作为高阶的亲王,他的忍耐力比普通的长老要强得多,一个月不进食并不会引发狂躁症。
只是这种事以前从来没有过,他做事从来都是遵循着不变的规律,那会让他有一种尽数掌控的理智。
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规律失去了平衡
梵卓揉了揉太阳穴,回想起这一个月来他究竟做了什么蠢事。
记忆里的片段是琐碎的,除去了筹备展馆的繁忙工作,掠过一张张无关紧要的面孔,剩下的,全是跟她腻在一块的时间。
她的好奇心比想象中的还要旺盛,时不时拉着他出去外面溜达。
在明媚清朗的天气中,穿戴整齐,一起去湖边钓鱼。他们以钓鱼做赌,输的人要背着赢家走一段路。说实在的,她的技术不怎么好,总是输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