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换个什么样的浮雕象牙”
“你这样的。”
“”
伯爵大人就默默瞅着她不说话。
“你怎么跟个小老头似的一点儿也不好玩。”琳琅站起来,双手撑住了打磨得光滑的桌角,倾下了身子,蕾丝衣领系着的墨绿花边蝴蝶结温柔垂落,两人的鼻尖只剩下一厘米的距离。
她直勾勾瞧人,“你就不想,坐实这桩绯闻艳情么”
两瓣薄薄的嫣红嘴唇有着自然上翘的弧度,犹如甜蜜熟透的樱桃,微微一笑的时候显出了牛乳般的整齐牙齿。
男人的眼珠一动不动,平静理智停留在她的双目里,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
“不想。”
麻烦,不存在他的字典。
“啧,真是绝情的小家伙啊”
趁人不备,她突然一个使劲,啪地撞男人的脑门上了。
“姐姐找别人去,不跟你玩喽。”
她潇洒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梵卓看了那门口好一会儿,才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下额头,再扔进垃圾桶里。
“叩叩”
红门又被敲响了。
“进来。”
梵卓换了一张羊皮纸。
进来的是一个俊美高大的青年,穿着时下最流行的男士骑马装,踩着长至膝盖的马靴,平添几分硬朗的英气。
“托瑞多”梵卓有些意外。
这个弟弟平常都像个小老鼠一样避着他,生怕被说教,怎么今天自己撞上枪口
“咳咳”对方咳嗽了几下,视线游离着,“那个,哥,我问你个事啊,你要诚实回答弟弟。”
政客兄长不动声色,“你说。”
“就是那个哎”
他局促不安挠了挠头,“你跟姐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是不是布鲁赫叫多了姐姐,众兄弟听得顺耳又亲密,去了那具有距离感的前缀,叫大姐的也逐渐成了叫姐姐。
“我跟卡帕多西亚”梵卓挑起银灰色的眉毛。
“现在外面不是都在传嘛”托瑞多不自觉撅起了嘴唇,“说姐姐是你私自养的小情人,你们还在上议会厅眉目传情,旁若无人。”
政客先生冷不防套路了一把,“所以你就喜欢她,移情别恋了”
“对啊什么啊,不对,我才没有移情别恋啊”弟弟窘迫反驳,“哥哥你太阴险了”
鹅毛笔懒懒抵着男人的下颌,他慢条斯理地分析,“要是我没记错的,在两个月前,你是坐玛丽号回来的,在大海上邂逅了一个令你魂牵梦绕的美丽女人,为她痴为她狂。怎么,这么快就把你的梦中情人忘得干干净净了”
“我没有”托瑞多急急地说,“她永远都是我心目中的忒提丝我永远都忘不了她”
兄长大人瞥他,“所以我跟卡帕多西亚的事情,你这么关心做什么”
“”
不等托瑞多想出机智的回答,他的兄长大人又发话了,“还是说,你承认自己是个到处发情播种的公马,所以连姐姐都能下得了手”
“”
政客兄长用他极富煽动性的话语将弟弟逼到了死路。
说是吧,岂不是承认自己的滥情
说不是吧,想想又有些不太甘心。
那群看似光鲜亮丽实则腹黑坏水的兄弟对卡帕多西亚都抱有一种贪婪的占有,他就朦胧憧憬了一下女神,也不行么
男人总是好面子的,托瑞多也不例外,他想了想,觉得不能把自己的脸面丢在地上,于是梗着脖子说,“我才不是到处发情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