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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继母前女友(10)(1/4)
    几日之后, 风雪渐停。
    街道上出现了一支沿途布施的队伍, 他们穿着褐色僧衣, 周身温润平和, 骚动的人群奇异安静下来。
    大庆覆灭萧氏王朝之后,一跃成为执牛耳的领军, 诸多小国依附其生存,隐隐有了万邦来朝的气象。这其中的原因,一是燕国公作为定海神针, 决朝纲, 制外敌,运筹帷幄,其铁血手腕令人不寒而栗。
    曾经有一个强国, 自恃军备强盛,在大庆立国之时,把前去邀请观礼的大庆使者杀了, 并在新帝登基最重要的祭天活动中,人头匣子不怀好意送到了燕国公的手里。
    新帝还没雷霆大怒,燕国公就轻描淡写地请命, 说祭天的牲畜还少了最重要的一头。
    那场祭天足足推迟了一个月。
    燕国公做通了邻国的思想工作,于是那个强国成了瓮中之鳖, 给活活下锅煮了,皇亲国戚毫无反抗之力, 如猪羊般被他屠杀殆尽, 象征至上皇权的龙座流满了血。
    从此以后, 大庆的共主之位无人质疑,就算有意见,也得憋到了肠子里,就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待宰羔羊。
    大庆的武力令人肝胆发寒,在另一面中,他们精神层面的渗透力同样很强。
    只因镇守国都的中央白马寺是远近闻名的佛门第一圣地。
    它历经千年,披过盛世的华装,也妆过王朝没落后的脂粉灰烬,时至今日,依旧香火不衰,信徒遍布普天之下的广袤王土。从异域远道而来的使者,首先不是去觐见君王,而是在白马寺前磕头跪拜,虔诚朝圣。
    别说是普通百姓,就算是风光一时的王侯将相,对白马寺也是抱有一种极度庄重的态度。
    在狂热膜拜的信徒眼里,白马寺超凡脱俗,救济众生,甚至某个特殊时候凌驾在皇权之上。
    地位超然的白马寺就像佛祖座下长在静水中的无根青莲,很少会干预尘世之事,因此一批整齐有序的白马寺僧人现身闹市,尤其为首的还是最年轻、披着红衣袈裟的大德释镜澄时,引起了各方动向的猜测。
    僧人们并不理会外界的议论纷纷,在难民聚集的地方专注地布施,熬粥、煎药、发过冬的储备之物,同时还伴随一场场的小型讲经会,教化愚民心智,为他们有因有果的生存之道,而不是靠偷鸡摸狗、伤害他人的行径去供养己身。
    菩提佛音之下,民众们被李朝云诗词激起的愤怒渐渐平息。
    那些趁着混乱而到处为非作歹的难民成了口诛笔伐的对象,要么是被官府逮住了去坐牢,侥幸逃脱出来的面对的是其他人鄙夷的眼神与排挤。
    才短短七天的时间,白马寺的布施一事轰动国都,下至贩夫走卒,上至天潢贵胄,有人自动自发加入布施的队伍,越大越壮大,汇聚成了一条滔滔不绝的洪流。
    有点小钱的,就在家门口支起一个熬粥的小摊,邻里相互帮忙。
    既富裕又有权势的,大笔一挥,源源不断的物资送到了陋巷中。
    在镜澄的主持之下,这场布施并没有变味成一昧的“施舍”,他考虑得很周全,把难民划进一支支小分队,还按地域按个人能力来分。他跟朝廷请命,上面很快拨下一批专业人士,在他们的带领之下,修路、冶铁、凿井、裁制军衣、冬修水利等,各个地方都干得热火朝天,到处洋溢着勃勃生机。
    这副新鲜面貌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史官们为此感到十分惊骇,下笔之时,把镜澄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就差说他脑门上顶了一个硕大的光环,这神光往人间一射,处处都是极乐净土。
    于是这一年冬,又称为佛降。
    云京人口的冻死饿死比例降至往年最低。
    在暖阁里,琳琅拥着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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