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勃勃解释,“你想呀,一般来说,如果是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那应该就是刻骨铭心怎么也忘不掉的吧”她眼底掠过薄凉之色,“能被遗忘了的人与事,只能说明没有价值,不能被人记住呀。”
琳琅冲着他笑,天真无邪得很。
“我说的对吗,哥哥”
曲锦文咽下了喉咙的血腥,勉强地说,“这是不一样的,你只是因为车祸失忆了,想不来那是由于”
“可是”
琳琅歪了歪头,突然戳了一下曲初溪的腰。
被偷袭的对方僵硬着不敢动。
“我也想不起他来了,只不过我一见到人,就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她眉眼弯如新月,似生在玫瑰园里的美丽少女,馥郁的香气里全是动听的谎言,“难道这种心动的感觉,也会骗人吗”
曲初溪心里咯噔一下,眼珠子不自觉随着她歪头的动作而转动。
“但是看到你就不一样了。”
琳琅唇边的笑容倏忽收敛。
“你让我特别不舒服。”
曲锦文的脸色微微发白,呼吸开始变得不畅。
她幽幽地说,“你知道什么叫不舒服吗那是一种类似于生理性的厌恶”
“别说了。”
他渐渐捏紧了琳琅的腕骨。
不想听。
他不想听这些从她嘴里说出的话,用最锋利的刀,直白剖着他的心。
琳琅充耳不闻,继续补充,“也就是说,我一看见你就浑身难受”
“咔”
细微的响声惊醒了曲锦文。
是骨头碎裂或者错位的声音。
“你神经病啊”
曲初溪第一时间冲上去,撞开了人。
他往后踉跄几步才站稳。
曲初溪小心翼翼捧起了琳琅的手,犹如对待珍宝,“你没事吧”
女孩儿的黑发温柔垂落在肩膀,衬得一张玉瓷小脸愈发精致,她红了眼睛,抽抽噎噎,“老公,好疼啊。”
“不疼,我给你吹吹”
弟弟紧张呼了一口气,“你等着,我给你叫医生”
他立马狂奔出去,嘴里大喊,“医生,医生,我媳妇很痛”
关心则乱的傻弟弟已经把按铃的存在给忘得差不多了。
室内只剩下了两人。
曲锦文有些自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想替她揉手,但被狠狠甩开了。
他只好失落又惶恐站着原地,垂头丧气,一副做错了事等着挨罚的乖巧模样。
“你真的喜欢我吗”她忽然问。
曲锦文正想着该如何求得她的原谅,一听到问话,忙不迭点头。
“我我是很喜欢的”
不,应该说
我爱你。
“可是嘴上说得那么喜欢的人,还不是一样伤我。”她轻轻地说。
他张了张嘴。
沉默了。
而琳琅娇娇弱弱擦着眼角的泪。
哥哥的心已经软到由她随意处置的地步了。
那么现在
该从哪里开刀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