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淡淡道,“只是通知你一声,别白忙活了,不选你。”
红裙少女怒而扔剑,“容经鹤,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他嗤笑一声,走上前来,“我还会更过分的呢,我的王女。”
她神色冷静,然而手指微微颤动。
鬼使神差般,容经鹤牵起她的手,尽管涂着一层粉,他依然清晰看到了手掌的血痕,“疼么上药了没”
容经鹤后知后觉,他竟这样垂爱一个女子。
她厌恶抽回了手,转身离开。
而在迈出门槛的那一刻,琳琅挑了下眉。
谁吃谁,还说不定呢。
不出意外,君晚被选上了,七日后参加国宴,被大靖太子收了。
少女们窃窃而笑。
大靖太子是什么人是一国储君,可也是个一夜御七女的风流鬼
但凡有心气的女孩儿,都不会选他
君晚眼神平静,到了这一地步,除了权柄,什么都是虚的。
“这是我预料之中,最好的结果了。大靖国富兵强,内斗却混乱不堪,大靖王的儿子们,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大靖太子处在风口浪尖上,现在急需一个帮手,收我入东宫,也不过是掩人耳目。”
那边催得急,君晚在清乐府待了一晚上,次日便要坐上一台小红轿,从东宫的后门进入内帷。
琳琅觉得委屈。
堂堂九国长公主,现在却被如此轻慢,无名无分,一台小轿打发了事。
君晚轻笑,系着一身红斗篷,“好了,我不委屈,你委屈什么眼下困境,不过是一时的,你我二人同心,早晚有权倾朝野的一日。我在大靖等你的好消息。”
琳琅将她私藏的一道君令交给她,“这支兵马,你先用着。”
君晚皱了下眉,并不同意,“你既要与那从昭太子周旋,龙潭虎穴,怎可没护身符”
琳琅叹息,“正是因为龙潭虎穴,我才更要谨慎,那个男人心细如发,迟早会被他发现的,还不如交给你,等你在大靖站稳了跟脚,也好缓过神来帮我。咱们姐妹二人,守望相助,方能成事。你我是一体的,姐姐就不要推辞了。”
“行。”
她接了过来,藏进胸口,熨烫不已。
“这个,你也拿着。”
君晚从腰间取出了一段雪青色皮绳,放到她的手心。
“我母后我娘她手艺也很好,我的剑法是她教的。”她轻声说,“从小到大,每年过生辰,她都会为我编一段剑疆。”
“我看着她编,也学会了。”
剑疆是系在剑首的皮绳,跟系着剑穗的“文剑”不同,它是“武剑”的象征。
那位年轻早逝的母亲是权力的牺牲品,在父兄的逼迫下,她与青梅竹马分离,入了宫闱,身不由己。弥留之际,她殷切嘱托,我儿啊,你千万不要做那人人称赞的簪上花,而是做一柄锋利的剑,在乱世之中做得了自己的主。
琳琅伸出手,脆生生地说,“姐姐,给我戴上,这可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我定要日夜佩戴的。”
君晚原本有些感伤,被她一逗,噗嗤一声笑了。
“那你可要日日贴身佩戴,弄丢了我定情信物,我定饶不了你。”
君晚比琳琅要高一些,此时她捧起她的脸,两人额头轻轻触碰。
“等我,我会成为你的靠山。”
琳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