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门板的另一边,是间充满了现代感的简约黑白色调的卧室,此刻只有两人安静的呼吸声在空间里萦绕。
没有了他人的插足,霜叶很快直接对着他单刀直入的破开了两人之间这片虚假的平和。
“我知道你是故意挑了我被港口afia等人包围的那个时机,给我回复邮件的。”
“铃声也是你故意设置的吧”
她的声音犹如无风的海面般平静,不带来一丝一毫的威胁,然而临也却因此而逐渐收敛了笑容,没过多久,那幅轻浮的模样又再次涌现。
“如果是的话,你又打算怎么做呢”
“我打算怎么做,你自己不是也很清楚么”
倒映在霜叶眼中的那片银色湖泊没有丝毫波动,将人推倒在后方那张睡两个人都是绰绰有余的黑色kg size大床上,她然后看向了那只仰面躺在床上显得意外顺从的搞事精。
霜叶低头与他的眼睛彼此交映的一刹那,他黑曜石般的眼珠里就染上了独属于她的银色浪花。
“那么从现在开始,就是大人的惩罚时间了。”霜叶俯身在他耳边说道。
而这名戴着黑框眼镜的清秀青年在听见她说的话后,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扭头看向了他的昔日同窗折原临也。
“你平时到底教了这孩子什么啊,为什么会说出这么奇奇怪怪的话”
他说完又回头看了看霜叶,义正言辞地说道“事先说明,我的身心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属于另一位完美的女性了哦,现在就算你是个可爱的十六岁jk对我说这种下流的话我也是不会”
“下流的是你才对。”霜叶面无表情地将这句诋毁反弹给了他“心理下流的人看谁都下流,变态眼镜。而且我在一个月前就已经从高中辍学了,叫我jk不太合适。”
岸谷新罗被这番话给噎了一下,立马试图以你家的孩子怎么这样的眼神与她的监护人进行思想上的交流,然而对面的折原临也却露出一个我可管不了她的无奈表情,摊了摊手。
“她可不是我家的孩子哦。”
临也慵懒地倚靠在桌面边缘,几根纤细的手指提着马克杯的手柄,在缓慢地将里面滚烫的牛奶吹凉的同时,抬眼似笑非笑地对他说“小霜叶和我,可是另一种更加复杂和密不可分的关系。”
新罗“”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折原临也
他的脑洞一瞬间就飞到了不可描述的宇宙里去了。
不过闲话归闲话,新罗作为密医的当务之急还是需要给霜叶处理好伤口才行。
拿起医用剪刀剪开霜叶之前为了进行紧急止血处理而撕下来包扎的衬衣布料,那块浸透了殷红的衬衫与血肉黏在一块,撕下来的瞬间让霜叶发出了抽气的声音。
但她很快就忍受住并闭嘴了。
正如她不喜欢跟别人讲述自己过去的故事,在此刻也不喜欢张口宣扬自己的痛楚。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类能真正对其他个体的经历感同身受的。
霜叶只是垂着眸,不发一言地注视着新罗,看他尽职尽责的俯身检查她肩头那道狰狞伤口里有无骨骼破碎,与伤口附近组织失活的程度。那张不知不觉间转向苍白的脸庞落在他人的眼中,好比在风的故里寻不到落脚点的一瓣薄荷色玫瑰,无意识的流露出一股符合这个花季年龄的脆弱感。
好在新罗给她打了局部麻醉之后这种状况就好多了,她的面容也清晰可见的得到了舒缓。就在新罗继续为她进行消毒与清创时,霜叶的身旁忽然覆盖了一道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