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积雪往外走,走了几步,没听见钱妈妈跟上来,她停下回首看向钱妈妈。
林嬷嬷分明什么都没什么说,脸上也没有什么动怒的神情。可是对上她的视线,钱妈妈还是打了个哆嗦,什么也不敢多说,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等林嬷嬷带着钱妈妈离开,半晌,莺时大大喘了口气,喃喃自语“吓死我了”
姚妈妈也回过神来,赶忙拉住霍澜音的手腕,说“快进屋去”
等进了屋,姚妈妈继续絮絮说着“你这孩子胆子怎么这么大啊,你身上怎么会带刀的不行,太危险了,你把刀给我,不许再带着”
见霍澜音一言不发有些出神,姚妈妈急得伸手在霍澜音腰间摸索,去拿那把匕首。
霍澜音压住姚妈妈的手,说“这是大殿下的匕首。”
姚妈妈一愣,果然缩回了手,不敢执意收走。
霍澜音将风寒药一口气喝光,见阿娘和莺时仍是一副担忧的样子。
“莺时,你去盯着。看看林嬷嬷将钱妈妈带到了何处,后来又如何了。”
“是”莺时连连点头,转身匆匆跑出去。
“音音”
“阿娘不用担心,我又不是任性的小孩子,不会做莽撞之事。我敢教训她,自然有把握全身而退。”
姚妈妈琢磨了一会儿,心里仍旧不放心。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担心莺时年纪小小打听不出来,将屋内的炭火盆里添了炭火后,也匆匆出了院子去探听情况。
霍澜音身子软下来,软软靠着椅背,摩挲着手中的匕首。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阿娘与莺时两个人,她不准许任何人伤她二人分毫。
霍澜音原以为林嬷嬷会将钱妈妈带回望霄院教训,却没想到她直接将钱妈妈领到了周玉清面前。
据说,钱妈妈被罚在雪地里跪三天三夜。
这样冷的天,能活下来就是命大。
这三日,霍澜音也都没见到卫瞻,在屋子里养病。直到第三日晚上,小豆子才来请人。霍澜音再次迈进那间昏暗的屋子。
刚一进屋,她便听见卫瞻劈头盖脸地发问
“谁准你用我的刀刺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