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奴婢听说那地方民风未开化,又旱又冷。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割,吃的都是下等粗粮,更是连洗澡水都没有何况是这样没名没分地跟去”
“你也知道那个人是废太子,曾经的太子爷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使他如今被废,也不是惹得起的。他虽发配西荒,可你瞧瞧跟在他身边的那些人,就连父亲也将他待为上宾。若是现在反悔”霍澜音顿了顿,“你以为还有反悔的机会”
“您当初就不该答应”
霍澜音沉默了。
眼前浮现“母亲”落泪的样子,霍澜音缓缓垂下眼睛。
她必须答应,还要欢天喜地心甘情愿当成恩典一样地答应。
莺时咬着唇,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眼下情景,哪里是主子能自己选择的她小心翼翼地捏住霍澜音的袖子晃了晃,湿漉漉的眼睛里一片赤诚“莺时笨,很多道理不懂。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您让莺时怎么做莺时就怎么做,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您要去西荒,莺时跟您去就是了”
霍澜音揉了揉她的头,含笑温声“听说那地方民风未开化,又旱又冷。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割,吃的都是下等粗粮,更是连”
“不管莺时这辈子都跟在您身边”莺时使劲儿抱住霍澜音的腰。
莺时是小时候被霍澜音救下来的孤儿,她之前因为年纪小,并不是贴身伺候霍澜音,只做些杂活儿。如今霍澜音搬到小院子,身边伺候的人被遣得差不多了,莺时接过了贴身婢女的差事。
至于霍澜音先前身边最亲密的贴身婢女,正是府里的真千金荷珠。
想到荷珠,霍澜音眉心微蹙,心里一时间百转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