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澜音握紧棱柱, 对慌了神的山河说“不要慌,抓着我的手, 我们跳下去”
“我我”山河想说她不敢。可是她望着霍澜音冷静的目光,纵使随着车厢的摇晃, 她身子晃得厉害心里怕得厉害,却也在一瞬间冷静了些。她使劲儿点头,像抓住一抹希望似的抓住霍澜音的手。
下一刻, 车厢的倾翻忽然停了下来。
霍澜音惊讶地回头。
霍平疆单手拉住沉重的车厢,向她伸出另一只手,道“小姑娘,似乎不太小心啊。”
霍澜音悄悄松了口气, 将手递给霍平疆。她的手心碰到霍平疆掌上厚厚的茧, 一种莫名的踏实安心感觉从手心传来。
长安郡主睁大了眼睛, 不敢置信地看着霍平疆将霍澜音从倾倒的车厢里牵出来。
他牵她的手
他牵她的手
长安郡主气愤地从马车里钻出来,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霍澜音。这个女人果然勾引了她的霍将军
长安郡主的眼睛瞬间红了,她多希望置于险境的那个人是她自己那样的话, 她的霍将军就可以像一个英雄一样来救她, 来牵她的手
长安郡主心思飞快流转。她已是恨死了霍澜音, 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参见大殿下”
长安回头,看见卫瞻脚步匆匆,急切地迎上霍澜音。
长安郡主心头跳了跳。既然霍澜音这个狐媚坯子两边勾搭, 她一定要拆穿她的面目, 让大殿下知道她的水性杨花, 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卫瞻脚步匆匆赶到霍澜音面前, 上下打量了她一遍,问“可伤到了”
“幸好得霍将军相救,没什么的。”霍澜音心有余悸地说。
卫瞻瞥了一眼倾翻在地的马车,又回头环视了一圈还没有散尽的人群。他收回目光,冷着脸牵起霍澜音的手,道“先去东宫。”
“属下失职,殿下恕罪”侍卫们脚步整齐划一地赶来,跪地领罪。
“彻查。”
“是”
霍澜音被卫瞻牵着刚往前迈出一步,疼得蹙起眉,她这才发觉脚踝刚刚不知道磕到了哪里。
卫瞻感觉到了,他停下脚步,干脆直接将霍澜音抱了起来。身子悬空的那一瞬间,霍澜音有些不知所措。她总觉得当众如此,有些不甚雅观。她下意识地望了霍平疆一眼,霍平疆偏着头,正在和身边的一个侍从说话。不知道为什么,霍澜音特别不希望自己留给霍平疆的印象不好。
霍平疆忽然回过头来,刚好对上霍澜音的目光,霍澜音不由怔了怔,迅速反应过来“刚刚多谢霍将军相救。”
霍平疆点点头,笑了一下,随口道“你这孩子护别人的时候颇有番不要命的架势,但是不太会保护自己。这不行。”
卫瞻垂眼深深看着霍澜音,抱在她腰上的手越发用力。他抱着霍澜音大步往前走,回了东宫吩咐宫人去请太医。
他将霍澜音放在床边,在她面前蹲下来,去脱她的鞋袜。
“只是磕碰了一下,没有伤得很厉害。”霍澜音说。
卫瞻没有说话。
霍澜音瞧着卫瞻不太高兴的脸色,说“你不要生气。”
“上马车之前可有让人检查过自己可有多留心过”卫瞻声音有些沉。
“忽略了”
卫瞻确定霍澜音的脚踝只是磕了一块淤青,的确没有伤到筋骨,才放下心来。他放下霍澜音的脚,抬眼看向她,仍旧板着脸“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