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嗓子高声通禀皇后与两位郡主到了。满殿的女人起身,一起跪拜行礼,一起高声祝寿。
皇后拖着长长的裙摆,慵懒地穿过整个大殿。
霍澜音跪在人群中,看见皇后正红色的裙摆。若她没有看错,今日到场的所有人中除了皇后,只她一人穿了正红色。
娴妃娘娘穿着绛紫色,良妃娘娘穿着更素朴的杏色。
“平身。”
霍澜音随着人群起身,抬眼看向高座上的皇后,不由怔了一下。
她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可以美艳得如此风华无双气度逼人,皇后慵懒倚靠在凤椅上。明明是和卫瞻一模一样的美目,却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她凤眼微挑,勾着蚀骨的妩媚,细瞧却觉得凉薄威严。
霍澜音正诧异望着皇后,一条鞭子朝她甩下来。
季嬷嬷眼疾手快拉了霍澜音一把,霍澜音堪堪避开这一鞭,她回头去看,看见一个穿着隆重宫装的姑娘,不满地瞪着她。
长安郡主霍澜音在心里有了猜测。
长安郡主指着霍澜音“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在娘娘寿宴穿红色。来人,给本郡主扒了她这身衣裳”
侍卫从外面涌进来。
霍澜音朝高座上的皇后跪下,神情自若“第一次进宫参宴,不知宫中制度,亦愁于宫装。是大殿下为民女准备了这身宫装。想来大殿下最知娘娘喜好,才挑了娘娘喜欢的颜色。”
长安郡主皱了下眉,这才知道霍澜音是谁。一想到她药引的身份,长安郡主顿时不齿,目光中带着几分嫌恶。
皇后轻笑了一声,随意抬了下手“起吧。”
“娘娘”长安郡主握着手里的鞭子,疾步走向皇后,“这副药油嘴滑舌,将罪过推给大殿下”
霍澜音扶着山河的手起身,拧眉道“郡主以为民女撒谎,故意将罪过推给大殿下。”
长安郡主嫌恶地冷哼一声,和霍澜音这种不干净的人说话,她嫌脏。
霍澜音唇畔挽起浅浅的笑“所以若是我没有说谎,郡主便认为大殿下有罪。”
“你什么意思”长安郡主瞪向霍澜音。
长宁郡主摇摇头,道“长安,今日是娘娘的寿辰,何必如此。”
李相幼女从座位起身,盈盈笑着,她温声细语地说“娘娘寿宴,青曼给娘娘绣了一副凤翔云屏风。还望娘娘不要嫌弃青曼手艺笨拙。”
李青曼实在自谦。
屏风抬上来,皇后轻轻颔首。
“有心了,”她缓缓道,“本宫还你一道赐婚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