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澜音心里挣扎了一下, 开口“殿下, 我没睡着。”
卫瞻顿时有一种被抓包的狼狈感,不由黑了脸。他“啧”了一声,语气阴阳怪气“既然装睡怎么不装到底”
“因为我说过不会再骗殿下。”
卫瞻怔在那里。
半晌, 卫瞻忽然翻身,手肘压在霍澜音耳侧, 压在她身上。他将脸埋在霍澜音的颈间, 用力吸了吸她身上的味道, 另一只右手有些急切地去褪她的寝裤。
霍澜音咬了下唇,握住了卫瞻蛮横的右手, 阻止他的动作。
“不要。”她说。
她的身体早就习惯了他, 不管是他的靠近, 还是他进一步的所有行为。以前床笫之间,她一向听话, 不管他怎么对她,在哪里用什么方式和姿势, 她都很听话。即使疼了乏了难受了,也从来没有拒绝过他。
从第一次被他扛起扔到床上,那间遮了厚厚窗幔的屋子黑暗无光, 她像堕于不见天日的牢笼, 攥着被子的手再怎么用力也握不住自己的命运, 他身上那么硬那么冷, 她在他手里是毫无抵抗力的木偶。彼时, 她只觉得屈辱难堪。
即使后来他不再那么粗鲁对她, 她还是不知道怎么去拒绝。她只要看见卫瞻脱裤子,就下意识地温顺如羔羊。
她不喜欢那样的自己。她说她会努力试着去喜欢他、接受他,可她绝对不想像以前那样任他摆布,否则她那些丢了性命也要逃离的坚持都变得可笑。腰和腿上的丑陋疤痕更会嘲讽她。
她要尝试而不是妥协
他们的开始太坏了。
卫瞻忽然觉得自己的脸上有点湿,他指腹抹过霍澜音的眼角,抹到湿漉漉的泪。
卫瞻凑过去,舔去她眼角的泪。
霍澜音忽然觉得很难过,茫然地说“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我的身体早就习惯了殿下。但是”
“我知道。”卫瞻说。
霍澜音疑惑地望向他,殿内昏暗,她的眼眶里盈着泪,她看不清卫瞻。
卫瞻忽然觉得心情很好,特别好。他的小狐狸会认真跟他讲不要了。
他扯起唇角,笑了。
卫瞻松开霍澜音,从霍澜音身上离开,躺在床榻上,然后将霍澜音揽进怀里抱着她,在她头顶说“慢慢来,不急。”
卫瞻语气中的笑意完全藏不住。
不急,真的不急。只要让我知道你是真的在努力接受我,我可以慢慢等。这辈子还那么长。
霍澜音心里一紧,又一松。
压抑在心口的洪潮瞬间涌汩。她将脸埋进卫瞻的胸口,伸手用力攥着他的衣襟。
他们都缺少了对对方的信任。
卫瞻曾未卧美人乡,一朝得到,食髓知味后更是对她肆意妄为,如今竟也压下心痒体躁,学会克制。因为
卫瞻不由自由把答案说了出来“反正感情也不是干出来的。”
霍澜音反应了很久很久才明白卫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的眉头慢慢皱起来,从卫瞻的怀里抬头去瞪他。然而卫瞻已经睡着了。
翌日清晨,霍澜音醒来时,卫瞻已不在身边。
“夫人醒了。”宫女进来伺候她梳洗更衣。
霍澜音询问“大殿下去了哪里”
“回夫人的话,大殿下每日这个时候都要上早朝。”
霍澜音点点头。
宫女蹲在她身边给她穿鞋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霍澜音的错觉,虽然宫女们昨日很恭顺,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