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霍澜音的手终于挣脱开卫瞻的桎梏,她恼了,侧转过身,看着卫瞻张着嘴还要说话,想也不想,拿起刚刚假扮小老太的花布头巾,一下子塞进了卫瞻的嘴里。
卫瞻想说的话和他脸上的笑一起僵在那里。
四目相对,霍澜音望着卫瞻的眼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迅速松了手转过身去,脊背挺直地背对着卫瞻。
竟是掩耳盗铃起来。
身后许久没传来卫瞻一丝一毫的响动,霍澜音的耳边只有慢吞吞的哒哒马蹄声。
许久之后,卫瞻扯开塞进他嘴里的花布头巾,然后侧转过头,用力“呸”地吐了一口。
花布头巾早就被淋湿了,带着雨水的馊味儿,还沾了些霍澜音身上的泥沙。
他握着花布头巾的手微微用力,骨节发白。
霍澜音的脊背越发紧绷了几分。她背对着卫瞻默默等待着,然而一时片刻什么也没等到。很快,马就进了城,雨早就停了,城里的人陆续从屋内出来,街道两旁有了行人。
卫瞻将花布头巾随手一扔,罩在了霍澜音的头脸上。霍澜音松了口气,知道卫瞻这举动的意思,至少不会当街把她怎么样。她默默扯了扯头巾,将自己的头脸遮起来,又去整理湿漉漉的衣服,不想让自己太过狼狈。
卫瞻解开蓑衣领口的带子,手臂一抬,将霍澜音拽进怀里,他的手臂横在霍澜音身前,霍澜音的身子便也藏在了他宽大的蓑衣里。
刚停了暴雨没有多久,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下雨。这个时候出门的人大多都是有事在身,脚步皆匆忙,倒也没怎么去看卫瞻和霍澜音。就算有人投来目光,也只能看见一个女人偎在卫瞻怀里的轮廓。还是个身上擦了香料的女人。
马在九霄楼停下来,店里伙计赶紧迎上来牵马。
卫瞻没让霍澜音的脚沾到地面,直接抱着她下了马,走进九霄楼,穿过宽敞的大厅,径直往楼上走,随口吩咐了跟上来的店内伙计准备热水。
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焦高望向卫瞻的方向,等卫瞻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他才收回视线,接过小弟递过来的烈酒,豪饮了一杯,高兴道“带劲”
“不过,先前的消息不是说他抗着个雕玉的男人走这回怎么又抱了个女人”瘦小的男人小声嘀咕着。
“男女通吃那更带劲了”焦高宽大的手掌重重拍了拍瘦小男人的肩膀。
男人的肩头立刻往下一沉,他赔着笑脸说“对对对,焦大哥说得对”
焦高没接他的奉承,转而问刘德顺“打听得怎么样了”
刘德顺说“生面孔,的确是第一回来丰白城。霍小将军的表弟,霍小将军在的时候还调兵帮过他胡闹。不过霍小将军已经离开了丰白城,这人没他表哥,在咱们丰白城是死是活还不是看咱们的”
“就一个人”焦高问。他觉得有点奇怪,这人既然是霍小将军的表弟,那一定是富贵人家的少爷。这些年来丰白城买玉的富贵公子不少,可头一回看见连个小厮都不带的。
“是,仔细打探过了。这人自打出现在丰白城就是一个人,一个小厮都没有。住进九霄楼,衣食住行都是九霄楼的伙计操办。”刘德顺想了想,“对了,虽然他是只身一人,但是特别有钱九儿胡同的弟兄说这人买东西挑的都是最贵的。啧,好些店里的镇店之宝都不入他的眼。也不知道身上带了多少钱。啧啧。”
另外一个连名字都没有,外号铁柱子的人有些犹豫地开口“焦哥,这人是霍小将军的表弟,花钱大手大脚身份家世肯定不一般。真动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