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扳指是殿下送给我的,还请妈妈还给我。”霍澜音蹙着眉,言语恳切。
钱妈妈心里一惊。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大殿下会送霍澜音那么昂贵的东西
“怎么回事”周玉清强打起精神。
霍澜音回头看向卫瞻,慌慌张张地说“是我想送钱妈妈东西,不小心拿错了。误把殿下的东西给了她。”
她又放低了声音,歉意地说“妈妈,你把那枚扳指还给我,我日后再给你一个别的好不好”
柔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周玉清立刻变了脸色,听着霍澜音哀求的语气十分不高兴。他冷脸道“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乱收的”
他也不是不知道钱妈妈时常在宋氏耳边吹耳旁风,又道“话更不是能够随便乱说的”
“是是是我也觉得收着不妥,本来想今日就还回去的在我房里,我这就回去拿,这就回去拿”
霍澜音又拉住周玉清的手腕,哀求“虽然齐家是好人家,可是我不想我娘过去。”
霍澜音提到此事,钱妈妈心里又是一惊。
“又是什么事情”周玉清看着面前的霍澜音,心情有些复杂。他实在不喜自己那个骄傲的女儿如今哀求旁人的模样。
“我听说齐家的管家来府几次,要从咱们府上买一个懂规矩的妈妈过去。这事儿是钱妈妈负责的。”
周玉清厌恶地瞥了钱妈妈一眼,道“懂规矩的妈妈,我看你就不错。拿了身契去罢告诉齐家,分文不取”
钱妈妈脸色一白,还想说话。两个小厮已经急忙过来拉她。如今大殿下在此,她也不敢造次。她转念一想,她与齐家的管家本是同乡。如今宋氏不成器,她去齐家做事也未必不是好事一桩
卫瞻一直沉默地审视着霍澜音,看着她笑,看着她谢,看着她哀求。卫瞻面具后的唇角几不可见地勾出一抹冷笑。
霍澜音跟卫瞻回去的时候,偷偷去看卫瞻的脸色。偏生这人骇人面具遮容,无法分辨喜怒。只是晚上,床笫之间,霍澜音着实吃了一番苦头。
她想着自己可是遗漏了什么细节惹了卫瞻还没理清,已经累得睡过去。
第二日一早,孙管家匆匆赶来支会霍澜音已经将宅院和仆人都选好。钱妈妈今日就要搬走,这瘦小的老头竟难得的轻松。
当然,他并不知道钱妈妈会遭遇什么。
钱妈妈找宋氏做主,和孙管家办了和离书,收拾了行囊,欢天喜地地跟着齐家的管家走了。心里美滋滋。
可是她走着走着,总觉得这路好像不是往齐家去的方向。
“白管家,这是不是走的不对啊”
“没错啊,正是往九香巷去的路”
“姓白的,你胡说什么”钱妈妈脸色煞白。
管家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大黄牙,道“当初你找我是给了我银子的。如今有人出了两倍的银子。嘿嘿,别怪我,鸟为食死人为财亡嘛”
“你个天杀的”钱妈妈慌张摸到拐杖想要跳下马车。齐家的白管家一招手,四个小厮冲上去,牢牢摁住钱妈妈的手脚。
她忽然想起来当初找到白管家时,她曾要求多带几个厉害的练家子以防姚妈妈逃跑,没想到今日用在了她的身上
“三姑娘”白管家立刻停下马车,“这钱”
“放心,今日傍晚,你去周府西门等着。我的丫鬟会把钱给你。”
是霍澜音的声音
钱妈妈一骨碌坐起来,仇恨地盯着她。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