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
“对、对不起我回去换衣服”霍澜音赶忙站起来,摸着桌子边,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卫瞻眼睁睁看着她马上要被门槛绊倒,两步跨过去,将即将摔倒的霍澜音拉进怀里。霍澜音狠狠撞进卫瞻的怀里,胸口大片的药渍沾到卫瞻的衣服上。
卫瞻大怒,被臭得一阵作呕,立刻将霍澜音推开。
霍澜音跌坐在地,茫然地仰着头。
“去把自己弄干净”卫瞻咬牙切齿。
“我、我是想回去弄干净的”霍澜音委屈地说。
她衣带松开,衣衫不整,药汁弄湿了她里面石榴红的里衣,紧贴在身上,婀娜柔软。
“艹,你怎么不光着出去。”卫瞻骂完,又想起来她蒙着眼睛看不见。他朝霍澜音走过去,将她拎起来,拉着她快步往里屋走,一口气将她推进了浴间。
房门在她背后“砰”的一声,被卫瞻踢上。霍澜音扯开蒙着眼睛的腰带,慢悠悠地朝整理着衣衫,面无表情的在罗汉床上坐下,等人进来送水。
卫瞻戴上面具,暴躁地将小豆子喊来收拾屋子,捧来大量的熏香,熏走一屋子的药味儿。小豆子忙活的时候,卫瞻甚至一脸阴翳地躲在院子里,任由落雪洒满肩。
林嬷嬷喊来莺时伺候霍澜音沐浴。
莺时小声说“我已经打听到了,钱妈妈与齐家的管家说好,表面上将姚妈妈送去齐家做事。实则,齐家什么都不知道。姚妈妈到了那管家手里,他就直接将姚妈妈带去九香巷”
“九香巷”霍澜音问。
“其实就是最下等的窑子”
霍澜音的脸色一瞬间冷下去,继而冷笑。她捻起浮在水面上的一片花瓣放在嘴里嚼了吃,慢悠悠地说“钱妈妈那么喜欢那地儿,我可得成全她。”
听见外面的响动,好似卫瞻回来了。霍澜音让莺时退下,她随手从衣橱里拿了一件卫瞻的长袍裹在身上。卫瞻身量高大,这袍子穿在她身上,玄色衣摆曳地。
卫瞻坐在藤椅里,手中握着博山炉,盯着徐徐升起的熏香。他抬头,目光扫过走出来的霍澜音身上的袍子,他问“霍澜音,你到底闯了什么祸值得使出浑身解数地勾引,嗯”
霍澜音素白的指尖搭在锁骨之间,她盈盈如水的明眸一瞬间浮满热泪“我殿下的扳指被人抢了去不,不是我弄丢了,左右是我没保护好它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