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乡蹙眉,“你怎么来了。”
后山上开满了紫藤花,很难想象会有鬼会愿意主动上山。
紫藤花不像太阳那般对鬼致命、会使鬼死亡,但它散发着只对鬼有效的毒素。
只是单纯的厌恶的话,那些弱小的鬼并不至于被困在紫藤花山上,逃都逃不掉。
不过仅仅是花,花的毒素没有进行浓缩,十二鬼月和鬼舞仕无惨虽然会感到不适和恶心,却也不是不能靠近。
就是会变得异常虚弱。
虚弱到
轰乡瞥了一眼被累的血鬼术攻击的大树,只剩下半截树干在无声的哭泣。
应该不会那么强悍才对。
可看累的样子,面色确实很不好,厌恶之情直接写在了脸上,看样子对紫藤花还是有一定排斥的。
注意力被带跑偏,轰乡就更加没有心思看这个刚刚学习呼吸法没两天的少年了。
累目不斜视的走过炭治郎身边,完全无视了对方绷紧的身体急促的呼吸,直到来到了金发青年身边,带着青色脉络的手臂抬起,握上轰乡的手。
男孩缓缓转身,血色的巩膜漠视着炭治郎。
“他,那个这是”少年本来流利的话语一下子结巴起来,等轰乡回握住累的手后,才后知后觉自己还没有问少年的名字。
“我是轰乡和晖,这是累,少年,你的名字是”
金发青年的理所当然和游刃有余抚平了一点炭治郎激烈的心跳,但少年的话语还是有些卡壳,“炭治郎,灶灶门炭治郎。”
“冒昧问一下。”炭治郎猛然抬起头,一旁的耳坠都因此大幅度的摇晃了一下,“这位叫累的孩子是”
是鬼吗
“父亲。”
原本看着炭治郎的白发男孩收回了视线,他的手扯了扯轰乡,把金发青年的身子下拉了一些。
“我想回去了,这里好不舒服。”
“欸”
少年忽然愣住了。
眼前的金发青年看起来最多二十岁,而那个叫累的男孩已经和自己的妹妹差不多大了,再怎么早结婚这位轰乡先生的孩子也不会这么大吧。
而且。
炭治郎又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气。
两人身上确实有缠绕的味道,似乎是经常在一起,可是完全没有相似的味道
这样的父子,真的存在吗
轰乡的神情不变,用没有被握住的手抚了抚累的脑袋,对着炭治郎道“你的身上,有鳞泷先生家里沉睡的鬼的味道呢。”
话罢,没有理会少年的惊讶,牵着累的手下了山。
路上,轰乡尽量挑了紫藤花少的地方行走,可累的情况依旧不好,在中途便停下了脚步,一手拧住胸口的布料,冷汗从额头渗出。
十二鬼月的上弦百年未变,下弦却更换的很快,两年间,累没有吃过任何一个人,按理说,他应该很快就会被新的鬼取代才对。
不过这也许是鬼舞辻无惨嘲讽般的慈悲,鬼王对这个因绝症活不久的孩子多了一丝放任,允许他玩家人游戏。
被紫藤花围绕的东京抵御着外围的鬼,虽然累的定位在东京城中,但或许是他一直存活、波动平静的原因,鬼舞辻无惨并没有想到累归顺了人类。
毕竟恶鬼以人类为食,人类是不可能和鬼友好相处的。
那么,就是累控制的城中的某户人家,就像他成了药商家的儿子一般,累找到了他的家人。
实力没有下降,身上又有着以往自己的影子,于是鬼舞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