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弱妇孺”王州牧瞪眼,“老弱妇孺来干嘛”
校尉迟疑了一下,小声道“我听他们喊着要求州府释放监牢里的人,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处死奸商和贪、贪官”
王州牧“”
他顿时更来气了“暴民,一帮暴民我不是已经颁布了赎罪判令吗出点钱就能免罪,他们闯进州府想干嘛还想处死谁我这州牧索性让给他们来当好了”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一阵叫喊声,听声音虽还远着,却好像已经过了仪门了。
他立刻符牌往犹豫的校尉手里一塞,怒目而视“还不快去”
这块符牌是用来开启武库的。平日里大多兵卒是不配备兵刃器甲的,一是防止兵卒叛乱,二是防止出现兵器盗窃、丢失的事件。兵卒们只有拿到这块由州牧保管的符牌才能开启武库,取用兵器。
而王州牧这时候给出这块符牌,下令镇压,意思也很明白了他不打算用和平的方式解决此次冲突,而是要武力镇压,允许官兵对闹事的百姓进行杀伤。
校尉拿到符牌,不敢违抗命令,又听见外面的喊声似乎近了,只好连忙调集人手取用兵器去了。
王州牧也没心思再回去补觉了,赶紧穿好衣服鞋子,朝着吏舍去了。
吏舍里,一群官吏也被动静吵醒,聚在院子里交集地议论着外面的事端。
见王州牧出现,众人忙围了上去。
“州牧,听说外面有上百人正在闹事”
“我知道,我听说了。”王州牧双眉拧得要打结,“我已经让校尉去开启武库了。”
“开启武库”众官吏也大吃一惊。
立刻有人反对。
“州牧,使不得啊那些百姓手无寸铁,来围州府一定是有冤要申。若让官兵开启武库,怕是要伤不少人性命。不如派人去听听他们的冤屈,妥善解决此事。”
“是啊州牧,他们今日前来,想是为了之前正大粮铺的事。那回官府抓了几十人,今天就有几百人闹事。要是今天官府再镇压几百人,日后怕是会有几千人闹事啊”
有人反对,也有人拍手叫好。
“都已经闯到州府里面来了,不是暴民是什么这时候还不镇压,等着他们闯进来把我们都杀了吗”
“就该镇压要是这回他们闹事就依了他们,往后他们还不得天天到州府里来闹”
“就算那些百姓有冤屈,我们也得先把镇压下去再听他们的冤屈。要不然他们闯进来,抢了武库和粮库,拿到兵器,这还了得”
也有人心里很疑惑。渝州的形势一直都不太好,官民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大家也都凑合着过。怎么最近忽然之间矛盾激化得特别厉害又是砸粮铺,又是闯官府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想一想,好像是从非奸粮行开张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王州牧被众人吵得头大,不耐烦地摆手道“行了都别吵了,我是州牧我说了算。这些愚民不把本官的仁政不放在眼里,就必须镇压只有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斤两。他们以后才不敢闹事”
有人不死心地劝道“州牧,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
王州牧怒道“少说这种晦气话老百姓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等会儿官兵亮出刀剑,就能把他们吓跑一大半,你们可别被他们吓破胆了。”
话音刚落,忽有人惊呼一声“你们快看,那里怎么有烟什么东西烧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