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可你不试试,你又知道什么呢”
窦子仪“”
没等窦子仪从他那一串知道不知道里缓过神来,朱瑙大手一挥,已有了定夺“窦子仪,知而不言,有罪,当罚。罚俸半年”
又转向钱青“钱主簿,你在做主簿之前是管什么的”
钱青一愣“啊、啊我、我从前是管税收事务的”
“哦,怪不得。”朱瑙点头道,“我听你方才说的什么一箭三雕,也就一条税收相关的还算在理,其余两条皆是胡扯。”
钱青“”也、也没有胡扯这么夸张吧。
朱瑙道“谅你虽犯大错,却无坏心,我就不罚你了。只是主簿这位置怕不太适合你,你还是继续回去管税收吧。”
钱青“”官位都贬了,这也叫不罚吗
“你,”朱瑙指指窦子仪,“明天起,你是主簿了。”
窦子仪“”他还没从被罚钱的心情里缓过来,忽然升官了
朱瑙又根据方才众人重现情景时说过的话,佐以几句问话,更加了解众人性情。有人似乎对律法颇有些见解,朱瑙便将人调去管律法。对人事做了简单调动之后,他摆摆手道“今日先这样吧。你们赶紧去把该整理的公文都整理好,三日之内,全呈上来给我看。行了,走了。”
说罢起身下堂,带着程惊蛰离开了。
一众官吏被他的雷厉风行弄得目瞪口呆,直到他离开以后,人们也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窦子仪经历了先罚后赏,乃是堂中起伏最大的人。他一下就从低级官吏被擢升为了堪称州牧左膀右臂的主簿,可谓官升数级。然而他的心情亦是众人中最快平复的。
朱瑙罚他那半年的俸禄,与其说是在罚他,倒不如说是对州府上下的宣告他与宋州牧是完全不同的人,人们可以对他畅所欲言,不会在他这里因言获罪。
窦子仪望着朱瑙离去的背影,渐渐的,麻木良久的脸上竟有了一丝笑意。这荒诞的世道,突然变得有些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