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青急得满头汗“州牧,宋州牧,新的州牧官员还没来,你若走了,本州群龙无首,我们该怎么办”
宋仁透不耐烦道“他不来关我什么事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路上被人砍了。他要是一直不来,难道我一直不走我已经等了他半个月了仁至义尽”
“你不能这样。”一名幕僚急得连敬语也不用了,“按照律令,你必须等到新官上任,跟你完成交接你才能走”
宋仁透冷冷道“那你就去京城告我呗。这阆州被你们弄成这个鬼样子,我要是再留下来,指不定哪天老百姓造反,或是山贼冲进州府,连我都给杀了。你们自己折腾去吧,恕我不奉陪了。”
众幕僚被宋仁透的无耻惊得瞠目结舌。
钱青道“什么叫被我们弄成这个鬼样子州牧,你是州牧啊你”
宋仁透的鸟已经都被装上马车了,他懒得再跟众人废话,拎起装金雕的笼子,亦要上车。钱青急忙要去拉他,不了数名卫兵冲上来,将一众书生拦在外面。
宋仁透道“车夫,快走。”
车夫架起马车,向州府外驰去。
州府的幕僚们只能绝望地目送宋仁透离去。
宋仁透看见马车出了官衙的大门,便将车帘放下,爱不释手地捧着鸟笼,开始逗鸟“小宝贝儿,我要带你去京城啦。”
忽然,外面响起一阵慌乱的喊声。宋仁透还以为又有老百姓在闹事,也懒得管,只交给自己的车夫和护卫们去解决。
又过了一会儿,马车忽然停下了。
宋仁透心下奇怪,也不想出去,吩咐道“赶紧处理完,赶紧赶路。”
外面的喊声、叫声以及一切杂乱的声音,他连听都不想听,只专心致志地逗鸟。
再过一会儿,马车迟迟没有前行,宋仁透又仿佛听到兵器碰撞声,心里这才感到不对。他连忙揭开车帘一看,瞬间傻眼他的马车夫,他的卫兵们竟然全都已经跑没影了
这时,他才终于听见远处的人在叫喊什么。
“不好了厢兵造反了,杀过来了大家快跑啊”
宋仁透吓傻了,大喊道“人呢快来人啊”
他的护卫没喊来,倒是一群厢兵持着兵器从拐角杀出,气势汹汹地向他跑来。打头的那个宋仁透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不是赵屠狼又是谁
宋仁透六神无主,连忙抱着鸟笼从车上跳下,想要逃跑。马车底下无人搀扶,他一落地便摔了个大马趴,手中鸟笼落地,笼子的门拴被震开。
厢兵们尚未杀到,一只气势汹汹的金雕已从笼中杀出,利爪和尖喙猛地朝着宋仁透的面门抓去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空中盘旋,久久不去。
虞长明走进田庄,找到朱瑙的落脚处,只见朱瑙正站在院子里,他的面前是一张桌子。
虞长明走上前,发现桌上铺着的竟然是一张蜀中的地图。
“赵屠狼率厢兵叛乱,把州牧杀了。他把州府洗劫一通之后,带着他的人又进山去了。”这是虞长明说的第一句话。
“我们什么时候起兵”这是虞长明说的第二句话。
当初朱瑙让他练兵的时候,他便已料到会有这一天,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如今州官被杀,蜀中局势水深火热,必须有人站出来拨乱反正。否则将会更加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朱瑙目光仍停在地图上,轻声道“太急了。”
他收买长明寨,确有这个目的。可这并不是一步最好的棋。长明寨近来虽迅速扩张,然而扩张得太快,寨中新人尚未融入,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