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额娘问她,她也只是说想过的清净些。
是的从婚前的希翼,到婚后的欢喜与期待,再到现在的矛盾与纠结。她觉得除了不喜欢,好似再也说不出去其他的来了。
可说出这个话的时候,额娘当时愣了,她大概有点明白自己的意思。但她能说的话只有要个孩子吧有个孩子之后额驸就随他去吧。
还得再给他生个孩子
她想不明白她贵为公主,为何妥协的只有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这就被大哥给拉来了。以前吧,她虽不是小透明,但也绝对不是人见人爱的小可爱。可如今,皇上叫人亲自送了赏赐,皇后身边的嬷嬷将公主府的管事都带走了,这势必要看是谁给了她委屈,又送了不知道多少东西,能堆满一间房。阿玛额娘战战兢兢的,觉得亏欠了她,尽可能的要补偿她。六叔已经在他的庄子边上划出了十亩地,说是建个小别院给她以后住。大阿哥一早叫人送了两只绿眼睛猫崽来,给她养着解闷的。连宫里的太后,也打发了人来,给了两匣子首饰,说了很多话。
今儿一早,她过来请安。还见到了只在传说中听过的皇玛法。
皇玛法笑着朝他招手,叫她近前去。她过去了,坐在皇玛法边上,玛法抬手摸她的头,只说了一句“受委屈了。”
这一句话一出来,她的眼泪不知道怎么的就下来了,然后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是孙女不懂事。”
“胡说”大手温暖又轻柔,“那样的事你不用懂。”
不用多说,和婉笃定祖父知道她为什么难过的。然后,她听玛法说“你以后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德勒克若是不好,和离了便是。你才多大,以后玛法给你找更好的。”
德勒克是蒙古巴林博尔济吉特,如今德勒克被放在内廷行走,若不是看在和婉的面子上,弘历也不会这么优待他。
和离这话一说,和婉连哭也忘了。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她玛法,然后不确定的再叫了一声“皇玛法”
四爷哈哈就笑,这孩子迷糊上来的样子有五成像莫雅琪。早些年没跟莫雅琪那么亲近如今他也不是以前的他了,更何况眼前的这孩子是孙女,小一辈人了。亲近些也无妨。
和婉就觉得鼻子受力,等反应过来,不由的瞪大眼睛,她被皇玛法刮鼻子了。
四爷却起身,“这里给你留个院子,有伺候的好的人就带过来。这里地方不小,你随便转,随便玩。”他今儿还有的忙呢,起身了就跟桐桐道,“晌午叫人把饭送过去,我就不特地回来了。”
嗯林雨桐应着,就送四爷出门。
和婉已经起身打算去送了,结果发现她要是跟着会不会多余因为祖母正往出送祖父,可祖父却反拉着祖母的手。两人低声说着话。祖父说,“今儿还是想吃凉面,天还是热,吃点凉的爽气。”祖母说,“晚上吧。面里放蒜你下午没法见人了。”
院子小小巧巧的这么大点的地方,几步路就到了门口了。祖母坚持送出去,祖父一路都拉着祖母的手。
这一刻她就想,这才是夫妻。没有讨好,没有刻意,更不会见外。不像是额驸躺的床的内侧还是外侧,都要先恭敬的问过她的意思。这么想着,大概委屈的不止是自己,还有他吧。在自己的身边,他不是男人,不是丈夫,而是一个被召来行房的工具。
林雨桐回来,见她怔怔的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哭了似得。她拉着这孩子,“过来搭把手,看看园子里的药材去。”
和婉低头,收敛了情绪,一路跟着。
“今儿得把这薄荷给收了。”林雨桐蹲下去,拿了小小的镰刀,“你帮着放篮子里。”
和婉应着,慢慢的蹲下来。她没话找话,“这东西也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