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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也这么跟太后说,“人心浮动了,也未尝不是好事。正好看看,都是谁的心开始浮了。至于继后不要也罢。”
“那可不行”钮钴禄氏在这事上反倒是很执着,“皇后一日不立,下面的人心就浮动一日。这是国事,但也是家事。做母亲的,希望自己的儿子夫妇和顺,有错吗”
别人不知道他们母子没说好呀。只以为皇上不好说的话叫太后暗示呢。连乌拉那拉氏都是这么觉得的。
于是,她投桃报李,把一直住在她宫里的佟氏洗涮干净,贤惠的将人给推出去了。先是请了皇帝过去说是有话说,然后叫佟氏在一边伺候,然后顺利的就把人留下,塞到偏殿佟氏那边去了,却说“永琅是个什么情况,佟贵人只怕也记挂。万岁爷垂怜,跟她说说”
佟氏的出身别人不知道,可乾隆知道。她没有大家闺秀的羞涩,床第间颇为大胆。虽说是姑娘的身子,但有些事她见的多了。在庵堂里住着,还见过尼姑偷汉子,什么不知道。因此,她属于宫里的女子都没有的那种大胆的类型。
乾隆没有留宿后宫的习惯,完事了还是要走的。结果走出门抬头看天迟疑了那么几息的时间,就听见里面的佟氏主动跟伺候的嬷嬷要避子汤。
这事倒是叫一直在屋里抄写佛经的乌拉那拉氏皱眉,叫了佟氏过来,“你害本宫”
佟氏跪下就磕头,“娘娘,您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怎么会害娘娘奴婢不仅没害娘娘,还在帮娘娘”
乌拉那拉放下手中的笔,“帮本宫这话倒是稀罕”
佟氏低垂着头,“奴婢没别的见识,只在乡野间见的事多了些。江南有一户人家,家财万贯。那家夫人跟老爷感情极好,只是夫人身体不好,难产生下为小姐,夫人却没撑过去。老爷爱重嫡妻留下的嫡女,怕孩子受委屈,不肯续弦,只纳妾传宗接代。后那小姐渐渐长大,到了年纪便出嫁了。家里的老夫人这才又旧事重提,说老爷续弦之事。父母之命,如何违背可老爷又忧心,新夫人如何待旧人如何待庶子若是”说到这里,她就面色犹豫,好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乌拉那拉倒是听出了一点意思,她面沉如水,低声道“继续说”
佟氏的额头贴着地面,不敢抬头,这才继续道“若是新夫人生下嫡子,庶兄们年长,嫡子却年幼,他又年纪不再轻,谁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年岁。万一那岂不是要兄弟阋墙于是,这老爷将家中一多年无子的良妾扶正继室夫人若想老来有靠,自会对庶子多关照。那庶子们也再无争端,彼此将来得到的一般无二,家宅倒也太平。”
这话说完,乌拉那拉坐在那里半晌都没有动地方。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像是冻住了一般,手脚冰凉,脑子里嗡嗡作响
屋里的奴才跪了一地,却悄无声息,只乌拉那拉氏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这空荡荡的宫殿里。
良久,她转过身去,两行泪悄然滑落。她用颤抖的手扶住炕桌,冷声道“滚出去本宫不想看见你。”
佟氏起身,退了出去。在外面了,还能听见里面那位娘娘吩咐下面的人,“今晚听到了什么,都给本宫把嘴闭上。但凡有半个字露出去,拔了你们的舌头。”
佟氏生生的打了个冷颤,有些后怕了这宫里就没有善茬
之所以她是第一人选,那么多的原因里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是多年无子出身良好的老妾
选择她那是因为皇上要顾忌要保护更多的人,而不是因为她配做皇后能做皇后。
何等讽刺
可该死的,她竟然觉得这话是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