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点头,驾崩的突然,新君继位必然仓促,而那个时候弘历年仅二十五岁。放在现代,也就是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孩子。事实上,弘历的状况就是那样。他是要经验没经验,要势力没势力,怕他皇阿玛猜忌,那是能小心就小心的。因此,手忙脚乱才是正常的。
德海就继续道“幸而有鄂尔泰大人和张廷玉张大人”
这两人是先帝留下来的老臣重臣,弘历能借助的也只这二人而已。
“当今称这二人为国之柱石。”德海说到这里,就看上面的主子的表情。
主子已经皱起了眉头,“倚重之后呢君臣难相得了。”
德海就不敢说话了,因为主子说的都是对的。
林雨桐就道“弘历聪明,但好显于人前。当日彷徨的新君在朝政走入正轨之后,只怕看着这些老臣,柱石之臣,也有些碍眼了。”
四爷就道“非一人之错。”
德海对这话深以为然“都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当今对这二人的倚重,不自然的就形成了以这二人为首的两党”
四爷闭上了眼睛,这事着实是有些讽刺。他最是记恨朋党,可偏偏留下的两个大臣,却成了新朝朋党的首领。若是那位四爷泉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
德海藏了一肚子的话,不自觉的往出倒,“鄂尔泰家,其子侄多半为总督巡抚。鄂容安为两江总督,鄂弼为四川总督,鄂宁为云贵总督,鄂昌为甘肃巡抚,鄂乐舜为山东巡抚,家族势力膨胀。张家也不惶多让,张廷璐曾任礼部侍郎,张若溎曾任刑部侍郎、左都御史又有张家姻亲,桐城张、姚两姓世代联姻,外面都说,天下缙绅,张、姚二家占其二。”
林雨桐皱眉“鄂尔泰此人有此作为并不奇怪,可张廷玉不该是如此不谨慎之人才对。”
她是佯装着问的,其实具体的情况,她在史书上都看了。当时弘历的做法不算是错的,对付鄂尔泰一党,他是擒贼先擒王。鄂尔泰此人行事张扬,为人傲慢,吃相也难看了一些。因此,弘历是严家申饬。从乾隆六年开始,此人就走了下坡路。后因鄂尔泰长子犯事,被乾隆放狠话当年能用你,难道如今就不能办你
鄂尔泰至此夹着尾巴做人,乾隆十年,还给病死了。
虽则病死了,但最后还算是保住了名节,死后配享太庙。
说起配享太庙的事,德海就不由的道“张廷玉为了这个,办了件糊涂事。”
这边三个人在这里说张廷玉,那边乾隆在宫里,也想起了张廷玉。
吴书来当日的话,他当时斥责了,但是回头再想想,其实是心里发毛的。于是,便将当日的那些密档重新的给翻出来,自己怎么也得看看才行吧。
可这种事,敢叫谁知道
想来想去,能想到的人只有两个,一个弘昼,一个弘瞻。
弘瞻十来岁的年纪,担不起事呢。能商量的好似只有弘昼一个。再不想见这小子,还是打发人把弘昼给宣进宫了。
弘昼一进宫里的人就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进宫的时候脸还是阴郁的。
乾隆把人叫进去,外面叫人守着,这才把找到的东西叫弘昼看,“你猜测的也不是全无道理。”
弘昼被吓的心肝颤,“四哥,我昨天晕了头了,胡说八道的。”
乾隆坐在边上,“虽说有这么个东西,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说明你的猜测是对的”
臣弟可没那么说。
乾隆就道“最直接的法子,还是将你见到的二人,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