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定了”孙氏比三爷还坚决,不容反驳。
林雨桐和四爷是不知道人家的打算的,四爷说想办法,林雨桐还说,“不用,这段时间,别招那位老太太的眼。回头能挣来钱了,叫成衣铺子的人来量体裁衣,也是一样的。剩下的,就是灶上的那点活了。儿媳妇是得宝贝,但最终的日子还得他们自己过,力所能及的,该干还得干点。璇姐儿不小了,也该学了。有这两个打下手,我能多累再说了,咱家不兴君子远庖厨那一套,你都会做饭呢,那几个小子有一个算一个,跟着一块干。”
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谁也别说委屈。
四爷就笑,她倒是很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各家有各家的打算,反正都是要正经的过日子的。昨儿是简单的收拾了凑活一天,今儿可不能了,最先解决的是吃饭的问题。
粮食林雨桐也看了,粗粮不少。那不能因为是粗粮就不吃。
大黄米最多了,都是处理干净的,林雨桐叫说“今儿蒸馒头蒸包子,顺手蒸粘豆包”多蒸点,直接冻到外面,吃的时候热一下就行。早饭和晚饭有这些搭着吃,再熬粥炖汤配着就是一顿饭。回头再弄点小菜,就成了。午饭或是面条别的的,正儿八经要做的,也就一顿。
钱婆子知道村里哪里能磨面,自己扛着就去了。不大功夫就回来,林雨桐叫几个儿子一起,也不在厨房,案板放到堂屋里,发面也得在炕头发。
孩子们都新鲜,琨哥儿光有蛮劲,不会和面,倒是珅哥儿,看四爷揉了两下,就明白了。琪哥儿躲远了,跟璇姐儿一起挑干净的苏子叶去了。这苏子叶别人家有存的多了,叫钱婆子拿了十个大钱在外面买了一个大袋子。
锅里煮着红豆,这是做馅儿的。没有那么些个砂糖,就塞上红枣了事。
包子就是酸菜的包子,白菜萝卜包子,各样包上一点,又有花卷和馒头,别管样子好看不好看,但一锅一锅的都上锅蒸了。
第一锅粘豆包出锅,趁热,林雨桐叫琨哥儿带着两弟弟,给老太太和西院各房送去。
这个点,正是吃完饭的点。
王氏老太太没见琨哥儿,只把豆沙包放在面前的碟子里等着晾凉,嘴上却说金一钱,“你继续说。”
金一钱就道“原二老爷说的不错大房那边,大爷吩咐了,叫找义子义女,人也已经找好了,都是些没了爹或是没了娘的,日子过的苦,也算是命硬的孩子”
王氏老太太点头,“如此,倒也罢了。只看他往下怎么把这些义子义女养活吧。到那时候,再说着法子是好还是坏如今且看着是跟他们一房找了帮手,也是给了这些孩子一个活路可人心这东西,最难掌控,一个闹不好,会被反噬。你也多用点心思,看着一点别叫真出了岔子才好”
金一钱应了一声是,然后说起三房的事,“三太太的意思,是找两个粗笨的丫头,要好生养的只说是琅哥儿太孤单,她年纪又大了,这是为了子孙计”
老太太就冷笑“老三说什么”
“三爷什么也没说,坐在边上有些不安。”金一钱只把看到的如实说了。
老太太闭上眼睛,“孙氏是愚蠢,老三嘛老实、惧内哼按她们说的,想找就给她找,别找老实孩子,那是要了人家的命了。给孙氏找俩心思正点,但也咯牙的,叫她尝尝滋味就知道有些苦看似是苦,可跟有些苦比起来,屁也不是”
金一钱不敢说话,低头讷讷不敢言。
老太太这才拿筷子夹起粘豆包,轻轻的咬了一口,细嚼慢咽的吃下去,“这是四房自己做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