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姐跪下拜别父母,在院子跪下给长辈作别。父母说的很好,但谁也不知道最后会如何。
大夫人一声一声叫着心肝肉,“你且记得大伯母说的话”
金伯仪听着外面的声响,靠着墙角咳嗽了一声,看着老太爷越发沉肃的面容,他叫儿子,“瑞哥儿,去跟你娘说,叫琼姐儿赶紧回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好,娘家的事不要掺和”
金伯仪的声音不小,外面听的见。琼姐儿又朝着东厢磕头,这才起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走到院门口,看着站在屋檐下的娘,她停下脚步,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娘”
这一声,喊的林雨桐心肝都跟着颤,她摆手,示意她快走。
琼姐儿是哭着出的门,外面的人都犯嘀咕,这是金四爷的情况不大好吧。
一出门,转过弯,就跟一辆马车错身。那车厢里喊了一声“是琼姐儿吗”
“义父”琼姐儿撩开帘子,眼睛都哭肿了,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她下了车,那边李诚也下了马车。两人站在路中间,琼姐儿将之前见面的事说了。
李诚二话不说,叫琼姐儿上自家的马车,连丫头一并叫上去“直接出城去,贺家那边我去说。你跟着嬷嬷在庄子上好好呆着,万事有义父,我儿勿用忧心”
看着人上去,又叫了一个随从叮嘱了几句,“务必安全送到告诉嬷嬷,这是咱家姑奶奶,看好就是了贺家不管谁上门,都只说悲伤过度动了胎气,不能挪动。要是谁不信,叫他问太医院去”
等马车走远,亲随才问“爷,去哪呀”
去哪
李诚呵呵冷笑“去棺材铺子”
啊去棺材铺子干嘛
当然是大张旗鼓的给好友买棺材,许时思无官无爵,却动用私刑挟私报复,这种事没人敢告诉许时忠,不闹一闹,他许时忠怎么知道
于是,他去棺材铺子,定最好的棺材。不仅定棺材,还代替金家,给京城里的纨绔,有一个算一个的报丧金季常快死了棺材我都定好了,咱去送一程吧。
更有那根金季常关系莫逆的,就说“这还没咽气,那就多送你个棺材过去,叫金老四挑一挑嘛。”
这主意更坏,于是,京城的街上,就出现了这种敲锣打鼓给人成批送棺材的。
棺材摆在金家门口,看守的这才慌了。这事压根就瞒不住,到了半下午,在宫里的许时忠就接到信儿了。
许时忠一身大红的袍子,三十多岁的男人了,带着七分英武之气,三份儒雅之气。但俊美不似凡人。
这个消息这么快传过来,是他闺女的丫头送来的。他的妻子是金平安,金家的姑娘。他们俩的闺女英姐儿,是金家的外孙女。
丫头来说,小姐听说了金家四爷快不中用的消息,哭晕过去了。
那是英姐儿嫡亲的小舅舅。
许时忠皱眉,问身边的宦官,“不是说了,对金家要以礼相待吗”
宦官不敢说话,丫头又低着头不敢言语。
许时忠便明白了,他细问了丫头外面的事,这事怎么就传到小姐耳里的一听是李诚带的头,他就轻笑“倒也义气。”
他一个外戚监国,宗室意见大了。现在,他不能激化跟宗室的矛盾。这李诚可是顺王和顺王世子的心尖尖。
偏顺王在宗室地位超然。
放下手里的笔,他先打发丫头回去,“告诉小姐,让她打发家里的大夫去金家瞧瞧”这才回头看宦官,“叫人来拟旨吧。”
金家先是听到外面乱糟糟的,再是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