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知道这人是四爷心却狠狠揪住了。此时四爷身上有伤,不能这么淋雨她想背四爷起来,可那看守已经走了过来,“四太太还是莫要为难我等,我等是奉命”
奉命如何想怼过去可这么硬来终不是办法。如今四爷有伤,这一院子老的老小的小,想跑也跑不了。院里没多少人,但外面围着的有多少兵马一盖不知。人在屋檐下,低低头又如何。况且,林雨桐到现在也不知道这家是怎么获罪的,因为谁而获罪。因此,她就试探着问“这奉命难不成也奉命要了我家爷的命”
这个倒是没有
这人愣了一下,有些沉吟。他们当然不敢要了这位金四爷的命,上面也没说要谁的命,就只说了将人看住就行。
至于说被打成这样,这不是上官的命令只因私人恩怨而已。
可那家人,现在谁敢得罪
这一愣神,林雨桐就从他的神情里知道,他们不敢要人的命。而且,只怕犯事的不是四爷的原身。她常出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于是尽量语气温和“既然不要我们家爷的命,那敢问将他如此扔在这里,他可还有命这与要了他的命又有什么区别。真要是出事了几位又该如何交代我也不难为几位差爷只要允了我将人挪到屋檐下面便可”
话没说完了,院子走廊里就闪出一人来,“叫她挪只要不出院子,跟你们不相干。”
这人长着络腮胡子,满脸的蛮横。林雨桐起身,朝此人福了福身。这人倒是侧身避开。
林雨桐这才伸手拉四爷,愣是将人背起来,往正房那边的屋檐下挪去了。
那边的屋檐下最宽敞,想来以前这里常有丫头仆妇等待,因此,这里放着几张春凳。这春凳原本是给有头脸的人坐着等待的而如今还没有被没收走怕是这些当差的也会临时用来歇脚。
但此时,却派上了大用场。至少暂时不用叫四爷躺在地上了。
两条春凳拼起来,四爷躺着还有余头。现在得赶紧把四爷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给处理伤口。
可这细雨连绵,屋里还罢了,能遮风挡雨。屋檐下虽然能挡雨,但是不遮风呀。送到男人被关押的东厢房去这身上的伤离了自己谁都没办法,过去也是个死。
衣服脱了,得有干燥的衣物换上才行。
心里一边琢磨着办法,手上却没停。衣服脱下来了,她先摸自己身上,腰里挂着荷包,荷包里不是金银也不是吃食,而是两个小瓷瓶。瓷瓶里装的是女人装扮用的,一个口脂,一个香粉。女眷去别人家做客,别的能使主家的,只这两样东西,不好用别人家的。口脂是吃喝之后要用的,香粉是入厕出来要撒在衣服上的。
这两个瓷瓶虽不能救人,可却能给林雨桐偷梁换柱机会。
手一转,就换了两个瓷瓶出来,连身上的手帕也换成了崭新的蘸着酒精的,把伤口消毒,然后撒上药粉。再把裙摆里面的内衬给撕下来,给包扎好。
这么躺着要冷死人的。她直起身子四下看看,才说找找,看哪里有衣服,没有衣服弄些帐幔之类的东西先给盖上也行呀,正寻思呢,就听一声喊娘声“娘这里这里”
是东厢的方向,窗口探出个脑袋,手里扬着衣服。
那是个十四五的少年,他一脸的焦急,身上只穿着里衣,却把外袍给脱下来了。
林雨桐到底是走了过去,接了衣服,“你穿的少,别站在风口,去里面呆着吧。”
少年不言语,一件一件的往外递“我爹怎么样”
“没事”林雨桐接过来才发现,衣服有大有小,这大概是男人们都贡献了一两件,只是林雨桐是女眷,他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