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这么散了,林东来出来了。
林东来回去得找闺女谈吧,可这怎么谈呢想给苏宝凤打个电话吧,现在打电话可不方便了。
过了十五,开学的时候,苏宝凤给闺女打过电话,给了另外一个电话号码。电话是办公室的,要是私事,这个电话就只能是吃饭的时间打了。晚上呢,她在镇子上新买的院子住,那边没安装电话,想打也打不成。
没错,苏宝凤到底是没有回卢家过年,还是苏宝山将她和不敢接到苏家过的年。这个,村里人谁说苏宝凤的不是苏家村苏家村,外来户也就那么家。如今不是当年了,苏家的日子过起来了,那就不一样了嘛。当年的事揭过去就不提了。只说当下,村里谁能说苏家的苏宝凤不对,反倒是说卢大头对了你把前头的丈母娘留在家里过年,还指着宝凤回去没这道理
一些爱嚼舌头的女人说起了卢大头,说他也不知道留了前任丈母娘,这是打的什么主意。这话就很难听了,过了个年,这话越传越难听,柳垂的媳妇,苏大头的亲家母人家不乐意了,叫闺女去找小勇,跟他好好说叨说叨,这姥姥再亲,不能跟着女婿过日子呀。
卢大头这次知道村里人背后叨咕这些话了,勉强的过了正月十五,到了十六,一大早的,不管丈母娘怎么哭嚎,都得把人送走。送走了,这就悟了,不管咋说,这得把宝凤接回来呀。媳妇在家,这不是啥风言风语都没有了吗
可谁知道宝凤是彻底的不回那个家了。人家也不说跟他卢大头离婚,他去接了,人家的态度还很好“这可咋整啊镇上的借调函都下来了”说着,还拿着给他看,“那你说这要是不去了,这是对抗政府不”
那那肯定是
卢大头蔫了“咱们要是不去,这是看不起政府人家给咱脸,咱不兜着,那成啥了”可他也想不通呀,在他眼里,宝凤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婆娘,长的比别人强点,有点文化,在家做饭喂猪带孩子,下地干活是一把好手这就是一乡下女人,“你说政府也不考虑咱们的情况调你走了,家里咋整”
“我这么长时间不也不在家,家不是也挺好的”苏宝凤就道,“我今儿就得走,听说是调来一个女副镇长,身边缺个通讯员,我这不是刚好赶上了吗借调嘛,说不定借调一段时间,就又回来了。我去镇上,把不敢也带去,叫他去镇上念书,他不在,你和小勇爷俩好办。不是还有柳叶吗她们家的地都是咱小勇出力的,那家里这洗衣服做饭的活,不如叫柳叶帮衬帮衬,迟早都是一家人小两口也能亲香亲香,不比旁人强我要是在家,这柳叶上门都不好意思,再则,我跟柳叶妈不对脾气,这一来二去的,再呛呛起来了,对小勇也不好。这么一寻思,刚好又借调,也不是去多远的地方谁家十天半月的,不上镇上去要见也就见上了”
“那你你住哪”卢大头蹲着抽烟,“住公家的地方”
“公家分地方,但我寻思着,孩子上学,这不是距离学校远了吗”卢宝凤就道,“刚好我哥给南南在镇上买了小院子”这是真的。本来她想买个院子算了,但大嫂子说“桐桐在外面,你在老家也呆不长,犯不上花这钱。家里刚好给南南结婚要拾掇房子,把这山上的房子盖的再好能咋地有那钱,倒不如搁在镇上临街买个小院子。桐桐之前给了一千,家里的积蓄还有点,我再从娘家借了点,买个院子就省心了。人家媳妇那边是卖猪肉的,咱家至少得拿的出手但你不是叫孩子去京市看看吗那房子这几年怕是也用不上,留着也是慌了,你住吧。”
其实嫂子是觉得买房的钱里面有桐桐给的一千,所以只管住便是了。
“而且,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