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的早饭有点早了
不过乌金可比王不易靠谱,说来就来,天不亮就赶到了。
见林雨桐回来了,乌金就先道“我已经知道了。”
赵基石点头“我告诉他的”
从来不知道你的嘴这么快
说了也就说了吧,四爷和林雨桐也过去吃早饭,林雨桐咬了一口包子,问说“有什么高见。”
乌金只一下一下搅动着碗里的粥“这玩意,麻烦的很。”
“怎么一个麻烦法”林雨桐看他“是咱们俩的能力都不够,还是其他什么如果需要找什么人来帮忙的话,你指出道来,我去找。”
乌金摇头“不是那么回事。压制容易,根除不容易。”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它就跟寄生在人身上一样,随着人的呼吸而呼吸除非施法的人主动去破,否则很难。”
“你说很难,不是说不能。”林雨桐就道“不管什么办法,你只要说出来,能不能办,我掂量。”
乌金犹豫的很,勺子在碗里左三圈右三圈的转,把赵基石都转出火气来了“怎么那么磨叽呢”
乌金白眼看赵基石,,满眼都是无奈。
赵基石就说“是不是把施法的人杀了,这法自然就破了。”
乌金回以满脸的不屑“你杀一个试试。邪灵是有主的,感应不到主人,它更危险。”
“那你说一个不危险的办法。”赵基石放下筷子就问。眼里带上了几分威胁之意“利索干脆点,少娘们唧唧的”
“我不是你的犯人,注意你的态度”乌金将脸撇到一边不搭理他,这才跟林雨桐道“不危险的办法我也没有。”
四爷把小菜往乌金的面前推了推“她是白衣,又不完全是白衣。你说话的时候不用把她当成白衣,有什么说什么,她也没那么狭隘。”
乌金跟四爷对视一眼,嗯这个男人倒是能叫人信服一点。确认四爷可靠,觉得有他的话兜底,这才重新看了一眼林雨桐,道“我听我爷爷说起过一桩几十年前的旧案说是那时候沪上很混乱,租界里各方的势力都有。说是一个洋行的买办,他媳妇长的好,不知道怎么就跟他的洋人老板好上了。那事闹的沸沸扬扬这买办觉得很没有面子,就要登报跟媳妇离婚。可这报社都联系好了,结果那天回来,他媳妇突然病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跟个活死人似的。人家都说是他把他老婆害了。他老婆的娘家人,还去巡捕房告了他,说他就是因恨杀人。他是有口难辨,花了很多钱把岳父家的人打发了,但为了证明清白也得把媳妇治好吧。找了很多大夫,中医大夫,西医大夫,都找了。没用后来,又是请和尚又是请道士的,倒真遇上几个有真本事的,好似是暂时压制住了,人能清醒一些,也能吃点喝点。有那见识多的就说,找洋和尚吧,他们许是有办法。最后找了一牧师牧师当时就说,恶灵到人间,非挖心掏肺不能治”
说到这里,他就低头吃饭去了。
可别人却吃不下了。
邱毅还问“然后呢”
“然后什么”乌金喝了一口粥“然后那买办当然不敢给老婆挖心掏肺了要不然,就真成了杀人了。所以,当然是不明不白的死了。”
“再然后呢”赵基石就问,“你这案子铺垫了一堆,又说洋人老板,又说什么好上了。最后人死了,案子成了悬案”
“倒不是悬案。”乌金慢悠悠的道“虽然法律没认定,但都说是洋人老板娘给害死的不过,这种事没把柄可抓,也就是不了了之了。”
“还是不对。”赵基石就说“既然是不明不白的死了,那又怎么能确定说洋人老板的老婆如何如何的,这不是前后逻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