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就先看水渠,如今正是三伏天,正是灌溉的季节,水渠里的水缓缓流动,下面要是有人也都冲走了。她回头看四爷,却见四爷朝着一片浓密的林子走去。
那一片是灌木丛,荒地上长的乱七八糟的都是那种树。
她是不放心四爷一个人的,跟着四爷就走。乌金开车门要下车,林雨桐赶紧给挡了“天太热,你还是呆着吧”
说了这个,转眼看见四爷已经快到林子跟前了。她追着过去,就见四爷几乎是没有犹豫,就朝那藤蔓最繁茂的地方去。她急的什么似的“那边有小路”怕有什么东西伤了他。
那边四爷果然就站住脚,指了指那藤蔓“人在那儿”
嗯
到近处了林雨桐都没发现,四爷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来的
她上下打量四爷,回头见乌金没有追来,张口就问“你怎么”
四爷摆手,继续指着藤蔓,这是说现在别问,这里还有外人。
林雨桐从边上找了棍子,将藤蔓挑开,就见被裹在藤蔓里的王不易。
此时,王不易的头上的血都干了,成了黑色的。脸上衣服上沾染的都是。两人好不容易把人弄出来,王不易才哼唧了一声,等看清楚了是谁之后,他挣扎着道“符箓要符箓”
这还真是不知道是谁连累了谁。
将人送到最近的医院,先给处理了伤口,然后给了点水和吃的,人就活过来了。
林雨桐就问说“是谁下的手”
王不易摇头“看不清没看清他们都在暗影里,我根本就看不清”他说着,眼里闪过一丝厉色“不过我闻到一种味道”
味道
什么味道
“一股子香烛味”王不易轻笑“一股子还算是不错的香烛味”
这东西再不会闻错的,他本就是干这个买卖的。
四爷就明白了“同行是冤家除了你家,还有谁家的香烛不错,想来没有谁比你更清楚。”
王不易摇头“不是冤家,是本家那股子香味是我家二叔,被我爷爷赶出家门,跟家里早就断了关系了每一家其实都有些差别,但这打底的配比各家有各家的绝招。这是我王家的香”
可你二叔要是活着,这得多大年纪要是有后人,后人又在哪
王不易苦笑“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乌金在边上搭话“我小叔见过你们知道的,我小叔认识的人多”
你小叔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先找到这个疑似王不易二叔的后辈才好。
王不易在这个小医院,不愿意动地方“不用管我,好点了我自己回家。”
乌金又看王不易,然后点头“好啊”
林雨桐也看了王不易一眼,这场血光之灾已经化解了,暂时无碍。
三个人又驱车往回奔,因为乌林给的地址,在城郊。
城郊的一处村子,就在因为污染关闭了的制药厂的边上,这里像是棚户区,人倒是不少,主要是来城里打工的农民工。白天,这个村的人不多。找这种香烛铺子,很好找。村子的最外围,不算是村子的房子,就是临时搭建起来的活动板房。找的时候,那铺子的门是大开的。外面绷着一张遮阳网。遮掩网下面,地上铺着凉席。一个小腿被截肢的男人,坐在竹席上,削篾条。这种篾条是用来扎纸人用的。
活动板房是冬冷夏热,如今这种天,水泥地就跟热炕似的,铺着凉席用啥用。地面都能烫熟鸡蛋,可这个人就生活在这么一种环境里。
边上有个卖西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