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件事自己有的选吗
蔡宝仪躬身“恭送圣母皇太后回宫。”
这般的坦然相送,出了门桂嬷嬷小声就道“那位太后也不过如此。这个弟子有些蠢。”
钮钴禄的眼神却黯然“你就没想过,那边压根就没想过不叫本宫跟弘历亲近”
什么
钮钴禄靠在马车里,“就是说,本宫的儿子只是不想要本宫这个额娘了”
“娘娘,您怎么能这么想”桂嬷嬷急了,脸上有些慌乱,“娘娘您千万不能胡思乱想啊老圣人回来之前,皇上可是孝顺的很呢。这怎么可能会跟那边没有关系”
钮钴禄太后苦笑了一下,“老圣人和福晋只是觉得本宫桀骜又奢靡,老圣人的性子你还知道吗”向来就不是个对自己大方的人。当年作为皇妃,那也是几年都添不了一件新衣的。因为皇上自己都不添置。后来没有老圣人了,自己是太后了,难免随意了一些。再后来,也没觉得自己过了。只不过这几年冷下来到底也咂摸到滋味了。就像是弘曕的额娘,养在宫外,过的也不会太差。只要儿子想孝顺,那老圣人基本是不管的。但前提是别越线。老圣人和福晋是为了这个,却从没想过要占有自己的儿子。就凭弘历这几年的作为,只怕说他是嫡出的,他更乐意呢。只要福晋开口这事就成了。可福晋为什么没开口呢就跟当年她没抱养任何一个庶子是一样的道理,她心里装着她的儿子,别人取代不了。
也因此,这几年她老是忧心福晋会向着她的嗣孙。今儿见了那个给永琅指的媳妇,她更坚定的这个想法。这般不驯,不见丝毫谦卑之色,这若不是早就有别的心思才见了鬼了。
钮钴禄沉沉的闭上眼睛,“虽然弘历他不认本宫这个额娘,可本宫这个额娘还得为他操心”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不实在呢
操心什么桂嬷嬷不是很明白太后怎么猛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操心万一是福晋在背后算计弘历,万一那边属意的人是永琅那永琅会把弘历如何呢这么想着,她突然睁开眼睛“回宫之后,好好的笼络好五阿哥。”这些皇孙里也只五阿哥跟她最有感情。而五阿哥跟永琅年岁相当,她也得好好谋划一番了。
其实她是有一肚子的话想掰开了揉碎了跟儿子交心的说一说的。但这到底是一厢情愿不过没关系,他终会看明白,谁才是她的亲额娘,谁才是一心一意为他想的人。也终究会叫他明白,谁是对的谁是错的。到那一天,她要弘历跪在她的身前,问他一声,如今可看清了谁才是他的亲额娘。
桂嬷嬷脑子里乱糟糟的,觉得很伺候了太后一辈子,有了不太懂太后了。复杂的事她想不明白,这会子只提醒,“那位少奶奶跟着进宫,好像也不合适。”
“叫她回甘露寺,替本宫祈福。”钮钴禄淡淡的吩咐了一声,就把这个陪伴了五年的人给扔下了。
那边人走了,书院那边就收到消息。庆喜进了书房,低声把事情说了,详细到当时的每个人用什么表情说了什么话。
弘晖低头看手里的书信,头都没抬,只说了一声知道了。
庆喜低声道“爷,您不去瞧瞧蔡姑娘。”这阵仗得把人吓坏了。
弘晖摇摇头“你见皇太后做事的时候,老圣人可有旁的言语”
庆喜摇头,看向弘晖。
弘晖没有说话,只笑了笑,“下午你跟我出去接人,在边上的涮锅店吃涮锅。”
于是半下午该忙完了,喜儿低声跟蔡宝仪道“姑娘,贝勒爷在外面马车上等着呢,说是您前几日不是说想吃涮锅吗今儿得空了。”
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