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去年好些都是宗室里的爷们,今年把这一部分人的名额去了,剩下的林雨桐看了统计还算比较满意。至少有一半是出身寒门的。有些事秀才,有些是童生,还有些就是铺子里的小账房先生,反正是有些本事的都来的。
书院的学生都留下来监考了,弘晖带着几个人又出门去了。伴随着开考,蒙古勋贵也陆续的进城了,他去听听这些人的动静。结果才到进出书院的岗哨,就被争执声吸引了主意力。外面是一个少年,腋下夹着考试包,急切的说着什么。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也滚满了泥土,背后还能看的出鞭子打在身上留下的印记。
海兰察停下来朝那边看了一眼,喊那少年,“我说你跟他们纠缠也没用。过了考试时间了,里面都开考了。要不明年来,今年没戏。”
这少年一脸的急切,“这位小爷,不是我想明年来,也得有盘缠呀我这一路来的艰难,三年也未必攒的够盘缠您能不能给说说,给在下通融通融”
海兰察皱眉“无规矩不成方圆,求也无用。”他又看了那鞭痕一眼,“除非你有不得已的理由。”
海兰察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弘晨撩开帘子“怎么回事”
那边几个守卫就过来,“哎呦,晨爷也在”
“端爷在车上呢,怎么回事”弘晨就从车上跳下去。那守卫就给车里的弘晖问好,这才道“迟到了不允许进,在这里歪缠半晌了。”说着,就看那少年,“你这小子,这是端贝勒当面,我还能哄你。”
这小子一听端贝勒,激灵一下子,直直的往车上看过来。
海兰察皱眉,撩开帘子低声跟弘晖说了一声。弘晖这才放下书将车窗上的帘子拉开,那少年已经匆忙低下头去。
弘晖看他身上的鞭痕,就问道“被人找麻烦了”
这小子只低头道,“回贝勒爷的话,冲撞了几个贵人,无碍。”
现在还能在京里动鞭子的,怕都是蒙人。
弘晖问道“你从哪儿来的”
“庆州”
这么巧啊那天才说哪个戏班子是庆州来的。
弘晖笑了笑,“考试肯定是晚了,我身边正好缺个随从。你要乐意就留下来,等着明年再考。”说着,便放下帘子,不再言语。
那些反贼啊,当真是能耐。这要是不再身边放个他们的人,他们会把那所谓的秘密说的人尽皆知的。一拨一拨又一拨,没完没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放个合适的人。
十几岁的少年而已,未来有很多的可能。
果然,上车的人除了弘晨,还有这小子。
弘晨不知道端爷为何好端端的要收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少年在身边,连姓名叫什么,家里有什么人这些统统都没问。这不合常理。
于是,他便做主问了,这一问才知道,眼前这少年叫安喜,今年十三了,上面有个哥哥,名叫安庆。
弘晖的眼皮动了动,微微睁开看了这少年一眼,又闭上了。
德海查过那个戏班子,戏班子在外城有个很小的院子,院子里住着一个少年,那少年长的俊美但纤细,像是有唱戏的底子。
“家里还有什么人就你上京了吗”
“是”自称是安喜的少年低头应着,“父母早逝,只我们兄弟相依为命。”
“那你们能读书,当真不易。”
安喜点头,“家里有点田产,有个铺子,日子还算过的去。但家兄身体不好,以后还得娶亲,我也不好给家里添负担。”
弘晨哦哦哦的应着,这才道“也是,各人有各人的难处。”说着,话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