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很客气,但具体的一句也没问到。族里跟他们这一支疏远了或者说,这是因为她是太后的义女,不仅影响了老爷的仕途,还叫族人都跟老爷离心了。她的心很慌。
于是便道“老爷您不是说江南是文圣之地,必是对新学反弹最大的地方吗这怎么好似今年的学子乌泱泱的江南人士还是占了绝大多数。”
连裘家四代皆有进士的家门都往那边奔,可见新学在江南并没有老爷说的那种情况发生。
裘日修叹气“商人逐利,这是不变得本性。”裘家光靠当官,也不可能一代一代的兴盛至今,裘家托庇之下,桑园遍地,蚕桑与织相互关联,这是避免不了得。“也不是只咱们家如此,汪由敦家是徽商情况比咱们家更甚。他们家听说正跟老毛子那边做交易,中间人就是那位怡亲王府的外孙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事,之前听人说,有两三个女官下江南,一直在江南滞留了几个月,怕是跟此事脱不开关系”他说着就嘀咕了一句,“谁说女人不会做官能做官的女人都不是一般人呐。”
熊夫人就道“这不是釜底抽薪吗”哪里会想到这边在京城闹得这么厉害,人家却跑江南去跑后院给放了一把火。她都迷茫了,“那接下来怎么办”
裘日修皱眉,“只要江南不乱,那便乱不起来。只要新学能叫江南受益,那江南就永远不会乱。”粮袋子钱袋子不乱,别的人也乱不起来。闹腾的都是些出身不高的读书人,这些人想闹也闹不出名堂。而且,随着义学推广,年之后,这一拨高不成低不就的读书人就成了不尴不尬的读书人了。高处攀不上,低处轮不上他们。
这些人就可以简称废物了
他自己都有些怕了起来,在屋里来回的踱步,能这么下去吗再这么下去,他们这种的在朝中占着高位也得是废物。
这个状况得变,他饭也不迟了,直接去了书房。
第二天的每一日刊上登了他的文章,林雨桐笑了笑,觉得此人还挺意思。他在文章中表达的意思是旧学治人,新学治事。
这就如同官与吏的差别。旧学的人可为官,新学的人可为吏。
听起来是有那么些道理的。
但紧跟着刘统勋甩出一篇来,治人与治事该如何协调的问题。言辞婉转,但也表达了一个意思若是区分的这么明显,你怎么知道就不会出现外行指挥内行的事。
从各地来参考的读书人,从来不知道京城这么热闹。他们相互之间谈论,这篇文章是谁写的,他现在当的是什么官员,然后履历如何等等。那篇文章如何,他又是什么情况等等。看这大佬打嘴仗,这是何等畅快的事。其他各地消息都滞后了,哪里有京城热闹呀。每天一睁眼都有各种八卦等着看。
四爷呵呵就笑,叫了纪昀,“以后谁的文章后面,可以附带他们本人的简介。罗列上,谁在什么时候说了什么,叫大家一起来帮着记着。”
这一招厉害了,说话都走点心。
如今有点大佬亲自下场撕的意思了。当发现在上面写文章说话并不会对其他造成影响的时候,一个个的胆子都慢慢肥起来了,什么话都敢说。
对方敢说,他就敢登。这些敢把文章拿出来的,哪个不是进士出身写出来的东西那当然是筋骨齐全,常常看的人意犹未尽,恨不能拍案叫绝。这跟立场无关,就是单纯就文采而言的。
随着考试的临近,京城越发的热闹起来了。京城里的客栈,尤其是外城的客栈,出现一铺难求的局面。好些有钱置办小院的,如今把小院按照房间租出去,这都是赚的。好些出身实在不高的,好几个同乡住一间屋子,北方的炕是大通铺,一个屋子住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