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身后还背着医箱呢,她忙了这几天等的就是今日。
一出院子门,就见蔡宝佳等在门口。见了她急忙朝后退了一步。
蔡宝仪皱眉,不是被禁足了吗她回来没跟父亲告状,父亲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自己何必多嘴,反倒是显得刻薄。果然,父亲禁了二妹的族。不知道是今儿过节的缘故还是什么原因,她出来了。
蔡宝仪没管,绕过她直接往出走。
蔡宝佳急忙道“你去哪儿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怎么还往出跑”
蔡宝仪脚下没停,不能去迟了,要不然大家都得等她。
蔡宝佳追了好几步“嗳你熊夫人下了帖子了,请了咱们去做客的”
蔡宝仪回头看她“帖子下给谁父亲可知道”
蔡宝佳眼里的心虚一闪而过,帖子下到邓家,是母亲打发人回来告知她的。放自己出来的是二弟的奶嬷嬷。后宅怎么说也是母亲管着的,这点权利还没有
蔡宝仪一看她那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冷哼了一声,打发喜儿“你去告诉老爷,二小姐出来了,应了熊夫人的宴请。”
喜儿应了一声撒丫子就跑,蔡宝仪才转过身来,走到蔡宝佳跟前,“你在书院里学的是什么东西”
“你管我”
“我不管你,也没心思和时间管你。但我警告你,这次你差点把父亲的仕途给葬送了你知道吗你可以不考虑父亲,但你想过你两个弟弟吗邓家那样将来能管他们”蠢货“人蠢点没关系,有自知之明就好。最怕的就是自以为是的蠢人,怎么作死的都不知道。最后警告你一次,要是变不聪明,就本分点。回头我让父亲给你送一台织机来”
“蔡宝仪你不要太过分”她气的面色通红,声音尖细。
蔡宝仪还没说话,就听到后面呵斥了一声“孽障,怎么跟你姐姐说话呢。”
蔡宝佳哇的一嗓子哭出来了,“她叫我织布”
织布怎么了
“我不干乡下蠢妇才干的事”
蔡宝仪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那边蔡新脸都气青了。蔡宝仪这才道“祖母也在乡下,也是靠着那点手艺供养父亲读书科举的。祖母是蠢妇你的孝道呢好咱们在家里,你口无遮拦也罢了,祖母不跟你计较,但你知不知道,上到太后,下到宗室福晋每日里都在织布劳作,她们也都是蠢妇你这话传出去一家子的脑袋都别要了”
蔡宝佳脸都吓白了,“是你先说织布我不是有意的你要是不让我织布,我怎么会这么说”
“让你织布怎么了”蔡宝仪就道,“人所擅长的都不同。我瞧你刺绣手艺虽稚嫩,但搭色极好。这织布做的好了也是一种高超的技艺。别人织出来的都是白坯布,你就没想过其他。比如用染色的线,不说制图案,哪怕制出颜色协调的简单的格子布匹来,这是不是也是你的创新。只凭这个手艺,从小处说,能给你还来好名声。把最近丢的面子找回来,过几年说亲的时候叫人少些指摘。往大了说,不说给这一行带来什么,只就靠这技术还来的银钱,够你花销一辈子。若有意向,未必不能去换个一官半职。我这将话还没说完呢,你就觉得我在害你。害你与我有什么好处呢心眼放正些,心思放纯一些。踏实的去做一些事情,少掺和一些你压根不懂的事。这对你来说没有坏处。我们是姐妹,血脉相连,作为姐姐我言尽于此,这是我第一次劝告你,你要听就听。要是不听,你随意。如今不是以往了,你做多少蠢事,其实也连累不到我身上。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说完,朝着蔡新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