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老太太嗔怪,“咱们家五世同堂,见了第五辈人了,我是心疼菜吗这不是怕菜地里的虫儿咬了孩子那细皮嫩肉的,你不疼”
岑大嫂听着就笑,“可不是家里就得有孩子,人活到世上活什么呢可不就是活后人呢有孩子了,这家里的声气都不一样”
说着话,绥姐儿被抱了过来。
林雨桐不会为了孩子干净,特意的拘者不叫孩子干这干那的。孩子嘛,这么大,拘着多难受。抱来前估摸着正在花园子里呢,奶娘抱来的匆忙,那领子上还沾着芍药的花瓣呢。
琼姐儿就道“哎呀你祖母请了贵客来赏花,别是你又把一院子的花都给祸害了”说着,就从奶娘的怀里抱出来。
绥姐儿咯咯咯的笑,叫了一声姑姑,含混的很。一看见林雨桐就伸手,“祖母祖母抱”
岑大嫂心里纳罕,别人家要是这样的孩子抱出来,叫人想的难免是少了管教,连个得用的下人都不给孩子。但这家不同,看看孩子脚上穿的小鞋,鞋面上的珍珠都是特殊的工艺做上去的,不会被孩子抠下来。但穿在鞋上到处窜,那珠子磨的就真没法用了所以,对这个孩子金家非常看重。
也是养子养女都当成宝贝,何况是亲生的嫡长孙女。
岑大嫂伸手,“给我抱抱”
绥姐儿疑惑的看,然后一扭脸藏在祖母的怀里不露头了。
小孩子都一个样,岑大嫂叫拿上了礼物,是个赤金的金锁,亲手给绥姐儿挂上。
琼姐儿小时候就收到过岑家的金锁,有些地方是有讲究的,这外家会给外孙送金锁压命。
以此为见面礼,岑家的态度就已经表明了。
绥姐儿呆不住,在林雨桐怀里扭着。林雨桐将她交给乳娘,“带回去吧。她该闹觉了把金锁给孩子收好,将来出嫁要带的。”
说了会子孩子,就往园子里去。金双和金伞带着人先去上茶果了准备整治酒菜了,岑大嫂寸步不离的扶着老太太,两人一路说着话。
刚开始,林雨桐也没太在意,突的听老太太问了一句“岑家说起来也是历经三朝了从大秦到大燕,再到大周不容易呀”
岑家是从大秦开始发家的
可老太太远在辽东,林雨桐自己都不清楚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岑大嫂愣了一下,“是啊不过祖上的事情我们做晚辈的不甚清楚。”
她是真不甚清楚。
老太太就笑“也是年轻人都不知道当年岑家的荣光了据说,在大秦的时候”
林雨桐直接给打断了这话,“看老太太说的,就好似您见过大秦似的。什么大秦大燕也都已经只剩下故纸堆里那些记载了时间呀,就是那滚滚长河,只有去没有回的道理就跟着脸上的容颜一样,我倒是还想回十八岁,可这无奈,时光不倒流”
这话就像是在顶老太太一般。
岑大嫂看了岑氏一眼,这是几个意思呀。
徐氏突然插话替林雨桐解围“很是这个话。这要真是时光能倒流这世上的事岂不是都乱套了。岑家历经三朝,高居庙堂则为治世能臣,远于江湖则为逍遥高士金家若能从岑家身上学会三成,后世子孙都无忧矣”
这个话被徐氏又这么给圆回来了。
老太太点头,也不继续那个话题了,“我正是这个意思。”
这个话题就像是插曲,好似说过就过了。但林雨桐且当真留在了心里。
吃了饭,宾主还算是尽欢。在席上将事情差不多定下,只托了媒人上门提亲便是了。送走了客人,林雨桐跟四爷将事情说了。
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