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期内是不能在金家了。
英姐儿特别乖巧,应了之后叫招手叫了阿丑,往假山去了。
除了林雨桐和四爷,谁也不知道那父女俩从小徐氏身上带走了什么。他们是走了,可留下了看守的人。从收殓到入葬,全城有一队人马守着,十二个时辰轮班。
这丧事办的简陋,吊唁的人也不多。灵堂小,里面的炭盆放的多的很,说是为了瑞哥儿的身体,但林雨桐知道,这是增高温度,加快尸体的腐烂。停灵二十一天,才给安葬了。
尸体一般十五天就腐烂了,如今二十七八度的温度下,放了二十天,密封在棺木里,但可想而知,便是埋下去,也不怕人开棺了,尸身上什么东西都不会留下。
人不可能送回金家的祖坟,徐家的祖坟也不在京郊。人没法下葬,就暂时放在庙里寄存着。
那就只能如此了。
处理了小徐氏的葬礼,瑞哥儿病了一场。林雨桐去看了,这孩子很懂道理,“我知道的四婶,这事跟您和我四叔都不相干我爹告诉我四婶,我先养养身体,等身体养好了,天也暖和了,我跟我父亲想回辽东去。想想在书馆的日子还挺好的,我们想回去,继续把学馆办下去。二叔就在银州,相互有个照应。顺便的,我也想让我母亲安葬。哪怕是不葬在金家的祖陵里,我也想在附近给我母亲找个安身的所在。叫她入土为安”
林雨桐拍了拍瑞哥儿的肩膀,又给姚氏叮嘱了许多话,才出去了。
等人走了,姚氏问说“真要回去”
瑞哥儿点头“我娘的事里面的干系甚大。要不走,咱们的麻烦更大。她知道的秘密,别人未必相信她没告诉过我或是你与其那样,倒不如咱们一走了之。走远了,日子就消停了。消停了,我也能多活几年。”
姚氏忍下眼泪,应了一声。
“只是委屈你,刚跟娘家人团聚,又要跟我远走别处了。”金启瑞咳嗽了一声,“你也别抱怨,谁叫咱们都跟徐家扯不清的关系呢。”
是
事情的变化快的叫人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了,才觉得哪里不对。大房准备要走的事,没瞒着人。可府里,不管是老爷还是太太,都不露面,算是默认了。那个老太太,除了在院子里,几乎都不出来,从不多管闲事。
三房就是迟钝,也觉察出不对来了。孙氏就说“你不是朝着要去庄子上吗走走吧庄子上挺好的挺好的”
比这血呼啦的在家里还闹刺客啥的好吧。
三房利索的想走,林雨桐没拦着,可是到了城门就被拦住了。
不叫金家人出城。
三爷回来心惊胆颤的找四爷“这是要出事啊”
出不了事,“既然暂时不叫出,那就别出。估摸着是辽东那边要打仗了。二哥在那边,咱们作为家眷,能去哪呀”
别说你走不了,便是大房,也暂时是走不了了。
许时忠没再叫四爷说过任何大事,外面的消息都是李诚和路六爻贺知庭都带回来的。
晚上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林雨桐将准备好的木牌拿出来,第一个拿出来的是金匡。
四爷看了看,仍在一边,“他最近吃的可好”
挺好的
吃的好喝的好,最多再有半年,嘴歪眼斜半身不遂不能言语但很快,他的身体就会出现各种不适的,像是中风前兆的症状。
他的饭菜有人试吃,他的茶有人试喝,他小心的很。
可这有什么关系呢
四爷低声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