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到的时候,金一钱在外面才说了来的究竟是谁,“孝二爷,孝二奶奶”
一说是谁,林雨桐就知道了。少不了要打交道,林雨桐也从金一钱这里打听过了,孝二奶奶姓连,还知道两孩子,闺女单名顺,儿子单名寿。
金一钱低声道“伤了额头,只说是不小心跌了一跤。”
林雨桐表示知道了,就抬脚走了进去“是孝二哥和孝二嫂呀失礼了”说着,就过去看躺在炕上哭花脸的姑娘,她闭着眼睛,头上都是血污。
金孝是男人,只道一声麻烦弟妹了。
连氏却惶恐,想说什么偏又不知道怎么说。
林雨桐拍了拍她的手,过去细看伤口,就是破了,有点轻微的脑震荡,一副汤药下去就好了。重点是头上的伤,她叫外面等着的金一钱,“金叔,你打发人叫久儿,让她带着药箱子过来。”
金一钱在外面应了,林雨桐才跟两口子解释,“咱家没懂医术的大夫,可方子倒是有。我本身习武,家里的孩子也都习武。孝二爷是知道的,这习武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因着我家的姐儿也舞刀弄枪的,她爹怕留了疤,就寻了咱家大姑奶奶弄方子方子都是宫里出来的,本也不稀罕。不过是药材难寻,天南地北的,也只宫里那地方,一年到头才能配出点现成的药来从家里出来,我们是别的没带,药倒是带了的。也不多了,先紧着顺姐儿用吧。”
大姑奶奶嫁给了许家,许家出了皇后。
所以,这药和方子是宫里出的,这再是没有不信的。
连氏千恩万谢,“这叫我可怎么好意思”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林雨桐叫两人只管安坐,那边久儿就来了。林雨桐也不叫她动手清理伤口,只叫在一边看着就好。怎么清洗,怎么消毒,怎么上药,怎么包扎,都一一的给说了。
连氏不知道林雨桐是教徒弟,只以为人家这是怕自家不放心,在这里一边说一边做了。这本叫人家奶奶亲自动手已经是不好意思了,还解说的这般详细,越发的感激。
林雨桐快包扎好了,老太太急匆匆的来了。金孝拉着媳妇就跪下,趴在地上呜呜的哭,也不怕有林雨桐和其他的下人在,半点脸面也不留,就把事情给说了“孙儿孙儿心里憋屈,顺姐儿都十五了原本儿子就寻摸了亲事,家里也小有家资,在州府有一个绸缎庄,有一个南货铺子。家里有两儿子,大儿子在家做营生,那小儿子倒是有几分能为,原本就是个差役,却没想到混了两年,倒是叫他凭着打小能写会算的本事,混到户槽当文书去了,一年不吃红利,也还有六十两的银子赚。孙儿就看上了那小子这股子机灵劲,想着哪怕是低,但捎带时日,未尝不是一乘龙快婿,再不成,便是分家顶门立户的过日子,那也是好儿郎。却不想母亲一听这事,就不答应。人家上门,打发家里的下人将人轰出去不说,还撵了一条街的骂孙儿也不瞒您说,便是祖母不叫回来,孙儿原本也打算回来的。带着媳妇孩子,哪怕靠着打猎,也能挣下一口饭吃。”
老太太阴沉着脸,一拐棍就打过去“这些话你怎么不早说顺姐儿的名声在州府的都坏了若是到现在没传出闲话,那是人家人品好。否则,就凭着差役来往,还不早臭了咱们的名声尤其是侯府出事,人家若是想落井下石,可有顺姐儿的好”
连氏听着这话,抓住老太太的拐棍就哭“祖母她便是要磋磨死我我也无二话,可孩子这又是贼又是偷的,这要传出去,顺姐儿一辈子就毁了。”
老太太就看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