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金泽在里面都听的憋火,这也就是自己的表妹,若不然,她可没好果子吃。这些儿子都大了,都三十岁往上的人了,不是吃粑粑的三岁孩子了。
他起身出去,就看见二儿子面无表情的跟在寥氏的身后。
这一刻,他的心猛的跳动起来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叫。叫唤了再咬的狗,再凶狠那也是很不怕的,就怕这种的。
本来要出去的,这一刻他就缩回来了,她想起早前给这些儿子成家时老太太说的话,她说“庶子还是分出去吧。留在家里,终成祸患。”
可为什么没分呢
是因为自家的亲爹娘还说着,是爹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没有这七狼八虎的儿子围着你,凭着忠儿的性子,那还不得是凭着老太太搓圆捏扁了”
刚巧,那个时候,老太太要让忠儿娶她的外孙女,他也就想着,老太太怕以后的儿孙跟他不亲,所以才如此行事。府里只剩下一房人,由着老太太是说了算。
因着这个想头,他当时只说,孩子们成家就分,没在一起过日子,到底是没感情。很该叫儿媳妇伺候公婆几年老太太因着寥氏一直在家伺候倒是没说一句反驳的话,由着自己这么来办再后来,儿子生孙子,越来越多矛盾也多,寥氏就说,是住的狭小的缘故,如此,他们倒是在府城的宅子里住的时间比在老宅多。可在府城矛盾就少了吗一样是矛盾重重人人都说,家大了就是这样的。没闹到他面前,他也懒的管。反正,一年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在外面的。如今回来了因着二房的事,他得缩着脖子,暂时不敢露头,这才发现,矛盾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吗
书房的门没关,那哭闹声一声声的传过来。
是老三媳妇的声音“这一盘子的元宝,还说是赏你的谁赏你的你一个姨娘啊呸竟是比主子还体面了起来”
可不正是老三的媳妇揪着小寥氏在打,这小寥氏就是寥氏的侄女,可再如何,也是个妾吧。那一盘的银子被老三媳妇端出来,就放在台阶下,“今儿我打的就是偷主家的贼。”
寥氏长的精巧,这些年没有生育,年岁不小的妇人了,愣是收拾的跟二八佳人似得,说话也细声细气,“好叫三奶奶知道我这可不是偷来的,原本也是母亲给我补的月例银子。”
“哎呦呦,听听听听这话多新鲜呐”老三媳妇手叉腰,脖子一梗一梗的,垫着脚挺着胸脯斜着眼睛,眼白翻着“咱家谁有月例银子那不都是一房一房给的是咱都是庶子,给咱们五两,给大房十两八两,便是一百两一千两去,那咱没意见。人生来是啥命,咱得认命。往常给大房的金的银的玉的,谁说话了我就是再不懂事,不也没言语吗今儿这可不一样这正儿八经的儿媳妇,竟是比不了一个妾室”
“她可不是妾室”寥氏气哼哼的,冷笑着看老三媳妇,“既然知道自己不配,就回你的窝里孵蛋去。有你什么事赶明儿,扶正了她她就是大奶奶”说这,就叫身边的婆子,“还不扶你们大奶奶起来”
老三媳妇不怕寥氏,她娘家硬扎,是跟在金泽身边时间最长的把兄弟,关系铁着呢。当年本是把她说给老二的,但她嫌弃老二长的粗犷,不如老三俊秀,死活要定下老三。谁知道等成亲的时候,老三又长了两岁,当年俊秀的小伙子一下又变成了跟老二差不多模样的德行。她当时隔着盖头瞧见新郎官,当时就当着满院的宾客把盖头给揭了,死活就是不成亲,哭着喊着说金家骗婚。就这样,金泽也只哈哈笑,半点怪罪也没有。
寥氏想压服她不能够
老三媳妇不跟寥氏直接顶撞,大盘子脸当时就一挤,妄图挤出几滴泪来。然后手绢一样,身子一俯,“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