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点年纪上山,下山的时候各个都十三四岁,能说亲的年纪了。
每年也只老太太上去看个回,其他人是不见的。所以,要说感情,父子之间的感情还不如他们几个勾心斗角的兄弟亲近了。至于信任这种东西,在父子中间更是不可能有。
像是撞见金季常反常的事,他本来是可以不说的,可是那是大街上,父亲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的,倒不如坦诚一些。
于是,他进来就把这些都说了,便一言不发的等着,看姥爷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金泽皱着眉头“你是不是也认为,我对二房表现的太急切了一些。”
金孝愣了一下,最后还是道“老爷跟老太太想的不一样。老太太那边顾念着二老爷是姑太太血缘上的亲弟弟,二房的后辈都是姑太太的血脉亲人,这跟咱们又是不同的。可老爷却不能拿咱们这一大家子去冒险。他们回来二十口子,可咱们家,六七十口子人呢。孰轻孰重儿子觉得,便是急切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刀子割在肉上,谁的肉谁疼。”
金泽的目光柔和了一些,“你话原也不错。二房以前在京城,跟咱们是不相干的。这些年,给了咱们不少便利,谁都得卖咱们家三份颜面,你爹我也知道,那不是你爹有能耐,那是大房在京城得势。可这越是得势,这出事了,便越是大事。那一房能在大事里全身而退,我就怕咱们是跟着遭了殃的池鱼”什么都料到了,却没料对老太太的态度。在她心里,老太太堪比男子,原以为也是个重家族传承的却没想到,她到底是个女人,对亲生骨肉的到底也是不一样的。
若早知如此将寥氏送到家庙,将廖家的侄女送走也就罢了。何苦闹成如今这个样子。
老二有句话说对了,刀子割在肉上,谁的肉谁疼。老太太的外孙女老太太疼,寥氏是自己的媳妇自己的表妹,她也是自己的血亲,自然是更疼她些。
这一错就错的离谱了。
金泽揉着额头“照你这么说,二房那边根深的很。”
金孝可不敢下这样的结论,他只道“我只知道林家那个二爷,对金家颇为客气。林家在以前的二房眼里,是小门小户。可在咱们眼里,那也是大人物。五品的武官人家人家是兵,咱们是不一样的。想着,他们对官场上的那一套总比咱们要熟。真要是二房坏了大事,林家自保都来不及,哪里会为了一个出嫁了的女儿这么兴师动众这是儿子的一点笨想头,是不是的,还请爹拿主意。”
金泽打量了大儿子一眼“我这边,你不用管。老太太对你们这些孙子,心都是好的。常去孝敬孝敬老太太,跟老太太说说话,走动走动。也叫你媳妇过去请请安,等得老太太一份疼,就够你们受用不尽了。”说着,就闭上眼睛,“去吧忙你的去吧不用事事来禀报。”
金孝有点明白这话的意思,又有点不是太明白这个意思,但到底是没多留,转身就要走。
门还没出呢,就听见外面哭闹声传来。他也不以为意,老爷也不以为意。家里的人口多孩子多就是这点不好,女人争风吃醋,孩子们一屋住着打打闹闹,这都是避免不了的。
他淡定的出去,却正好碰上寥氏急急忙忙的出门。
他站住脚步,躬身请安“母亲。”
寥氏斜眼看了老二一眼,说身后伺候的婆子,“回头洗洗地,多脏。”
然后直接从这个庶子面前过去了。
金孝不用刻意控制,他早就克制习惯了。面不改色,只装作听不懂,等着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