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妮听了他的分析后觉得有道理,也不在意所谓的紧巴巴日子。
不知道是不是去年厄运太多,今年总是在逢凶化吉。房子还没交定金,诸家小区要拆迁了。
东江各区发展接近饱和,唯有诸煦衡他家那块,因为太过偏远还保留着八十年代的风貌,城中村众多,这次政府下决心开发发展。
小区拆迁,所有户主成了百万、千万富翁。
天降横财让诸煦衡懵了,呆呆地告诉何妮“我爷爷奶奶的房子也在拆迁范围内,两套房子加起来两三百平”他爷爷奶奶已经去世了,那房子是诸爸爸继承的。
何妮
诸煦衡头顶仿佛闪着金钱的金光,眨眼间,他从惆怅房贷变成了全款买房都不用愁的拆二代,还是东江市的拆二代
诸煦衡抱着何妮情绪特别复杂“我拼命了三四年,赚的还不如家里拆一个卧室”公司虽然步入正轨,但是他个人累计挣的钱对比真正的总裁并不多。
何妮“别说了,我第一次心里觉得很不平衡。”
不平衡之类的话大多还是玩笑,这样的事情多了,都要泛酸的话能把自己酸死。震惊之后是大喜。
诸煦衡没了心里负担,立刻买了自己看好的房子付了首付,一边忙着公司发展一边计划两人的婚礼。
4月底,何妈手术后出院,何妮何杰借着小长假回家探望,诸煦衡公司太忙没有假期,让姐弟俩带了许多补品回去,两人在老家过了一周又匆匆回东江。5月中旬,诸煦衡带着何妮办理房产证,没和她商量,办理了她的共有产权。
“我一分钱都没出”何妮对诸煦衡是愧疚的,她本可以支持他一部分资金,但因为家中变故,一点忙都没帮上。那段时间诸煦衡愁得直掉头发,压力非常大。如果诸家不拆迁,他可能还是下不了决心买这么贵的地段。
“怎么没出咱们一人一半出的首付,只不过你现在遇到困难我帮你垫一半钱,等你有钱了再还我。”诸煦衡笑着说。
何妮定定看着他,他坚持己见不动摇。
等她有钱了,就是婚内财产了,还分什么你我何妮挽住他的手臂轻轻靠上去,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
房子就这么买了,诸煦衡存款掏了精光,诸家父母还支援了一部分,但是何妮那“一半”的钱,诸煦衡对父母说得半真半假,两位老人以为何妮真的出资不少。
诸煦衡并不觉得自己欺骗了父母,何妮有能力和他一起承担,只是家里临时出了变故才没有办法,他谅解何妮,也觉得自己和她不分彼此,真要论起来,何妈的医疗费他作为女婿都没出钱呢
何妮拿到产权证明那天,盯着它看了很久,然后突然抬头对诸煦衡说“我们去领证吧。”
诸煦衡吓了一跳,虽说这是必然的步骤,但是何妮这么直接说出来
“我还在准备向你求婚,你却这么突然、草率地直接对我说这句话这样好吗”
何妮抿唇露出一丝笑,问“我不能向你求婚吗可是我真的不草率不觉得突然,我想了很久,很郑重地在询问你的意见。”
诸煦衡感觉自己不答应绝对会悔青肠子,而且内心同样非常渴望与激动,立刻点头“好啊明天就去”
明天就明天,两人拿出手机请假、告知父母,第二天一大早,真的手牵手去了民政局。
走出民政局的时候,诸煦衡有种做梦一样的感觉,就这么真的结婚了
何妮其实差不多,诸煦衡种种掏心掏肺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