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雪惊讶地回看他“这样的还不好看”城里最大的花楼,里头的姑娘都是顶级的,她一个女的都觉得身材真好,长得各有千秋。
魏俊特别真诚地点头,眼睛亮亮的“容貌是好,就是俗了,没有仙女好看。”
寄雪立刻想起了水寨那时候,这人一口一个仙女喊她,脸一热,环视四周,就见楼方举着酒杯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她脸哄地就烧了起来,推开魏俊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干。
醇厚的酒水顺着食管而下,寄雪呛了一口,回味却香醇浓郁,让人欲罢不能。
果然是好酒
好酒配好菜,七人关在房里不顾外头喧闹,聊天喝酒正酣之时,突然听到外头吵嚷起来。
这包厢隔音很不错,屋里能听到吵嚷声,说明外头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几人停下动作一齐看向楼方。
楼方面色不变“没事,他们会解决的,咱们就当在酒楼吃饭,无须理会。”
他经常来这里喝酒,从不管外头的事情。花楼里喝酒闹事、争风吃醋都是常有的事,楼里自有办法解决。
原本以为这一回也是一样,楼方举起筷子招呼大家继续用餐,还没说完一句话,只听砰地一声,一个口吐血沫的高瘦男人砸开门跌倒在地。
门外,一个男人手握长剑,满身杀气地盯着掉到他们屋内的男子“东西在哪”
高瘦男子捂着胸口几次想爬起来却最终无能为力,嘴唇不停抖动,瞳孔几次涣散又凝聚,气若悬丝地说了一句“枣枣树”
话未完,男人头一垂,没了声息。
门外男人看也不看,转眼间就没了身影。
陆无剑抓起剑从窗口飞了出去。
寄雪绕过桌子跑到门口,结实的四扇木门被震得四分五裂,男子口边血沫一大摊,甚至还有些碎末,她皱紧了眉去探他的脉搏。
“死了,内脏俱碎。”
楼方走到门口让人把管事妈妈喊来。
出事的男子应该是在他们隔壁的隔壁,他一眼就看到了那边更加凌乱的场景,几个丫头扶着衣衫不整的女人从房中出来,那女人哭成一团,腿软得连步子都迈不稳。
“怎么回事”他问匆匆赶来的中年女人。
“小少爷哟”老鸨整张脸皱在了一起,“估计是来寻仇的,红袖说那人进来就抓着客人打,还逼问什么东西在哪儿,打着打着,客人跑出来惊扰到了您。真的是倒了血霉,几百年遇不上一次啊”
楼方皱眉回屋,见寄雪正在检查,询问“有什么发现吗”
寄雪摇头“死者是背后受了一掌,五脏六腑被震碎。伤势上除了能看出对方内力深厚,没什么别的特征。”
魏俊看着那片血迹,只觉得脑后勺闷闷地发痛,他捂着头哼了一声。
寄雪听到了,大步迈到他身边“怎么了”
魏俊甩了甩脑袋,笑说“没事,看到那些血有些难受。”
寄雪伸手按了按他脑后的穴位给他放松“别紧张,就当是鱼血。难受了及时告诉我。”
鱼血大头几人听了,伸头去看了一眼,“呕”的一声,立刻缩了回去。
楼方也听得嘴角直抽抽。
他弯腰跟着检查了一遍,和寄雪的判断没什么两样“你还要看死鱼吗不看我让人叫衙门官差过来了。”
寄雪回来,绕着横躺的尸体走了一圈,刚想放弃,突然蹲下身拉开男人捂住胸口的手。
楼方魏俊跟着蹲下来。
“五脏六腑都碎了,他唯独捂着胸口”寄雪伸手要去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