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咸昱的步子停在三步远的地方,呆呆地看着醉酒显露娇媚的安娘,脑子哄哄的,思维停滞,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
不知发愣了多久,杨咸昱才恢复了神情慢慢走过去。他蹲在安娘的榻边,和她只隔了几拳的距离, 安娘的呼吸带着青梅酒的酒气和她身上的香味一起扑面而来。杨咸昱热得脸通红,仿佛脑袋冒了烟, 但还是趴在那,一瞬不瞬地看着安娘。
安娘睡梦中感觉到唇上温温热热还有点痒, 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发痒的唇瓣,舌尖触到一个温热的东西,她迟钝了一下, 思绪还没清醒,耳边就听到“砰”的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环顾四周, 看到杨咸昱屁股着地倒在地上,一脸惊恐。
她揉着额角无语地看着他“你在干嘛”
杨咸昱手撑着地坐在地上,连连摇头语无伦次“没没有,什么都没干”
安娘狐疑地看着他。
这时,消失很久的颜修满是娇羞地出现在她脑海里“矮油我才出门忙多久,回来就看到这么刺激的场面少儿不宜啊少儿不宜小姐姐你怎么能不屏蔽我直接开车”
安娘脑门一串省略号,没好气地问“你看到什么了”
颜修捂着脸说“我没看到,我真的没看到你们在亲亲”
安娘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屏蔽吧她毫不犹豫地关掉了颜修。
解决了颜修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她又看向地上一脸慌张满面通红的咸鱼,看他这幅又害羞又紧张的模样,安娘的脸也热了,想到梦里的感觉,一时尴尬。
杨咸昱的怂胆让他最先反应过来,站起身就想往外跑,嘴里说“你睡着,我去外头走走。”
安娘看着他的背影“等等,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杨咸昱停在门口,不敢看安娘“先生说今天你生辰,提早一个时辰下课。”
安娘见他这怂样,尴尬彻底没了,喊他回来,挪了挪身子让他坐在榻上。
“我正好有个事找你商量。”
杨咸昱听说有正事,只好红着脸走过来,特别乖巧地在她边上坐下,半点不见平常的脾气。
安娘说的是庄子上的事情。今年开春天气就不好,有经验的老农预计年底不会有好收成,几个庄子的管事都把情况提前报上来了;而南边刚好有了天灾,安娘在那边也有两个庄子,今年别说进益,能没有大亏损就是大幸了。一连几个坏消息,这一年的进益都要打个折扣,偏偏杨家又出了事情,全家就指着这些进益过日子。
“我们做小辈的,总不能找娘去要银子。”许氏也有嫁妆,但是除了她主动给的,安娘他们怎么好意思再三伸手去要
杨咸昱被安娘说的忧心忡忡,那点旖旎全都没了,他茫然地问“那该怎么办”
安娘当然没期望他想出办法来,从前没人教过的事情,当然不期望他会懂什么。家中的情况从来没有表现的那么糟糕,只是她故意潜移默化地让杨咸昱觉得穷罢了。这次也是一样,她只是看时机成熟,想让杨咸昱开始了解俗务。
“先生同我请了一天的假,那天你就出去看看几个庄子,看看播种情况到底如何了。”
杨咸昱半点不懂,很想答应却怕自己干不了。
“管事会带你去,你把看到的管事告诉你的都记下来告诉我。我这几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