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娘拿起刚换下的腰带就抽了过去。那软趴趴的腰带到她手里仿佛有了筋骨,抽到身上如同被皮鞭抽了一般,疼得杨咸昱“啊”地一声。
本以为这样就会把人逼出去,谁知道杨咸昱犯了混,痛的眼睛都红了,还偏要凑上来,不顾她的抽打一把把人抱住“岳安娘你不许走”
安娘想扯开他轻而易举,但杨咸昱抱得太紧,硬碰硬难保不会伤筋动骨。杨尚书夫妻正病着,如果真的把杨咸昱伤得太重,她怕把两位老人气死。
杨咸昱用力抱着她,头拱在她胸前,眼泪滴滴答答“我知道我以前混,我现在也没本事,可岳安娘,你是皇帝赐给我的媳妇儿,你不许抛下我跑了”
安娘斥他“发什么疯我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你旧习不改整日不着家也就罢了,还要回来闹再不松手,我明天就同你和离”
“我没有我这几日挣钱去了”杨咸昱连忙抬头解释。
安娘嗤笑。
“真的”杨咸昱急急辩驳。
“钱呢”安娘伸手摊在他面前。
杨咸昱顿时没了声。
安娘满脸讥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杨咸昱被她脸上的表情刺到,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犹豫半天,从胸前摸出一个东西放到她手上“我只挣到了这个”
安娘看向掌心,一只木簪子
“你干什么去了”安娘问。
杨咸昱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安娘趁他气馁松了劲道一把推开人,系好了中衣,拿起刚才那条腰带,威胁“说不说”
杨咸昱身子一抖,刚才抽的伤现在还在疼着只是想起自己这几日的遭遇,他的尊严让他说不出口。
安娘半点不心疼他,挥手抽向他的小腿“簪子哪来的”
杨咸昱跳着脚逃开“给你的你就收着,管我怎么来的”
安娘手中的腰带追过去“是谁哭哭唧唧让我别丢下他的不说清楚这事没完”
杨咸昱缩着脖子绕着房间跑“我真的没做坏事我是去赚钱的你不是让我赚簪子送你吗我上次赚了碧玉簪了,就是抄家的时候跌坏了,这次只能用木簪抵上,下次我一定买到碧玉簪”
安娘叉腰气笑“我在意你那个破簪子你趁早告诉我这几天跟你那帮狐朋狗友干什么去了”
杨咸昱缩在那就是不说。
安娘手里的腰带扎扎实实抽了过去,她早就想教训这个熊丈夫了,今日就好好教训一顿
安娘手下不留情,起初杨咸昱还咬着牙抵抗,没多久就哭爹喊娘喊着“我说岳安娘你这个母夜叉快住手我说”
“说”安娘抽得脸不红气不喘。
“我调教的蟋蟀勇猛无敌,你不是说让我去赚钱吗我就帮朋友调教蟋蟀,那只蟋蟀连胜三天,我就能拿到一百两上一回,我赚了五百两,买了瑞锦坊最贵的碧玉簪结果还没给你,禁军来了”
调教蟋蟀即便这个也算各有所长,但是这钱未免太好赚了。还有什么碧玉簪,要五百两这么贵
“那这次呢”
杨咸昱大起来的声音顿时又弱了下来。
“我也不想什么都吃你的用你的嫁妆,我也想去赚钱上次说好一百两的,这次我帮他们养了三只,想先拿回来让你应急”结果,前面明明和往日一样,一谈到钱昔日的朋友突然变了脸,只给他几串铜板,还说,杨五爷有杨五爷的身价,小厮有小厮的身价,杨咸昱你现在连我身边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