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施霜两手捂着脸给脸部降温“太热了”
何熠炀立刻关掉,呵斥“你就作吧,明天不生病不罢休是吧就这模样,还防着我想赶我走”说着,把毛巾递给她,“擦擦脸,清醒清醒。”
毛巾是温的,但是对施霜来说已经是凉悠悠的了,贴在脸上特别舒服。
何熠炀看她捂着脸舒服叹气的模样,嘴角勾了勾,眼神柔软下来,视线往下,嘴角的笑意又没了。
收了毛巾,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转眼看到还放在床头柜上的药水,他走过去拿在手里研究了一番。
“手上怎么这么多伤”何熠炀坐到她身边,拉过她的手问。
施霜看了看,她现在脑子清醒,但是酒精解放了她的拘束,让她外向了很多,对方问什么就说什么,反应也迟钝了一些。
“练武肯定会受伤啊,加上教演员动作的时候,她们手生,经常会误伤。磕到碰到很正常。”
何熠炀倒了一点药在手上,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喜欢打打杀杀的不痛吗”
施霜看着他的动作,说“痛啊但是习惯了。最痛的时候过去了,现在咬咬牙就没事了。”
何熠炀听得心疼,抬眼看她“这样还不是最痛,那什么时候最痛”
施霜回忆“小时候,刚开始练的时候。”
想起那段记忆,又忍不住想起施全,想起明天是施全的生日。
她问“你和你爸妈关系好吗”
“不好,他们嫌我离经叛道,”一只手上完了药,他又拉过另一只手,“从小被打过来的,男女混合双打,但是怎么打,也打不散我这一身反骨。”
“那现在你怎么和他们相处的”
“没事不回去,过年过节或者什么特殊的日子回去一趟,他们说他们的,我过我的,还能怎么样呢该孝敬孝敬,该不听的继续不听。”
上完了药,何熠炀摊开她的双手手心。
这双手,比他牵过的所有手都要粗糙,掌心、指关节上都是粗粝的老茧,他的手都比她柔软几分。
施霜也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你信吗这双手以前拉过小提琴,拿过画笔。”
何熠炀握住。
施霜抽开,拿了水杯喝了大口的水。
何熠炀笑笑没多说,蹲下身卷起她的裤腿。
施霜想躲,被他镇压了。何熠炀半跪在地上,仔细地给她腿上的伤口上药。
施霜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小心的动作,温柔的氛围轻易摧毁了人的坚强,她忍不住倾诉自己的痛苦“我从小和林悠然一起长大,一起玩一起上学,像双胞胎一样”
她说了施霜和林悠然的故事,说了施全的不近人情和固执,说了妈妈疑似屏蔽的关键字屏蔽的关键字,原本死死憋在心里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的事情,在酒精的催化下,在何熠炀温柔地给她上药的气氛里,她忍不住全都说了出来。
如果她是清醒的,一定会后悔,但是此刻,她心里只剩下了被酒精放大的冲动。
何熠炀抬头,看向说着说着红了眼眶的人“你心里还是带了一点希冀,希望你爸爸另有苦衷。”
施霜和他对视,反问自己“是吗”是她带了希冀,还是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