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 以及刻骨铭心的记忆。
所有的感知紧紧揪在一处,女孩仓皇逃窜之间, 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受了伤,再也无法爬起。
她惊恐转过头,对上后面那人一双黑眸时,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是被猎人抓住后颈的恐慌和害怕。
无处可逃无路可退。
夜晚是兑了香博黑树梅力娇酒的伏特加,“砰”一声巨响, 焦灼的烈酒在黑夜中绽放出最耀眼的焰火, 璀璨夺目。
熊熊烈火尽情灼烧,烈焰翻滚之间, 最后只剩下少许灰烬残骸。
是对这场盛宴最后的致谢。
所有感知在黑暗中肆无忌惮舒展开来, 比白日放大了十倍不止。
翌日清晨。
温以然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嗓子干得直冒烟,她勉强清了清嗓子, 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已经失了声。
“喂,妈”
身边早就没了人影,隔壁的被窝早就失去温度,只有矮几上的手机一直在持续振动着。
入目是陌生的房间, 女孩眨了眨眼,片刻之后, 思绪才终于渐渐回笼。
昨晚的记忆走马观花似的在眼前掠过, 最后的记忆是客厅落地窗前, 光洁后背上红色的指痕。
记忆像是不小心被打散的拼图,七零八落的落了一地。
温以然瞪着眼睛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将一块块拾起,越往下拼接记忆越完整,女孩一张小脸也红得越发厉害,最后直接拿枕头捂了脸。
呜呜呜她都说了什么
恍惚间还能听见男人一次又一次在她耳畔低语呢喃,宁远声音是刻意压低的低沉沙哑。
“然然,你喜欢我这样吗”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是对她临睡前那句话的回应。
“你好与不好,我都喜欢的。”
宁远果然做到了从内到外的坦诚。
但是她一点也不喜欢他那样的
被拆吞入腹的感觉实在不好,温以然气呼呼将枕头甩到地上,被单下一张小脸还泛着红晕。
她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
宁远根本就是明目张胆在曲解她的意思
“然然,你在听吗”
温母的声音适时在耳边响起,温以然应了一声,只可惜她嗓子发哑,根本出不了声,只哼唧哼唧表示自己还在。
温母还以为温以然感冒发凉,恰巧那边有人唤了自己,赶忙吩咐了好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一直到手机传来嘟嘟的声音,温以然才恍然回神。老家的事还没忙完,温父和温母要三天后才回来。
昨晚做了一整夜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两人从基础理论开始,逐一突破,将近黎明时才终于到课后拓展的部分。
温以然早就筋疲力竭,头一歪又沉沉睡过去了。
再次醒过来已经日上三竿,手机多了好几通未接来电,除了温母的,还有林嫣。
温以然打开微信后,才发现林嫣一大早就给自己发了不少信息,中心思想都是在吐槽商樾的直男品味。
除了死亡芭比粉的口红色号,还有好几个号称女人看了流泪男人看了落泪的礼物。
扎堆的礼物被堆砌在地上,林嫣嫌弃的声音从手机对面传了过来。
“我是真的流泪了然然。”
视频对面的林嫣生无可恋拎起一个玻璃罩着的永生花,面无表情长叹一声。
“直男审美真的太可怕了,还不如给我送几张陈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