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 偏偏宁远是用那种语气说出来, 暧昧缱绻到了极点。
呼吸温热,直接从外耳道钻入耳中,如同浓烈醉人的朗姆酒一般,一点点蔓延至全身,最后在心底深处化开,瞬间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然而这场盛宴最后也只有温以然一人喝醉,女孩往前踉跄了下, 脚步虚浮, 是做了坏事之后的心惊胆战。
以及,劫后余生的侥幸和唏嘘。
偏偏罪魁祸首还洋洋得意地站在一边,一脸的坦然无辜。
宁远垂首敛眸,勾着的桃花眼敛着笑意, 气定神闲地欣赏着已经列入囊中的猎物,男孩薄唇微微往上勾起一个幅度。
像极了猎人捕成功后得偿所愿的模样。
狡黠又透着餍足。
耳垂轻轻被人捏在指尖, 饱满莹润的珍珠耳环还泛着光亮。
宁远啧一声。
盛大的欢愉过后, 是无尽的空寂和落寞。
温以然还没缓过神来,下一刻,宁远已经低头,薄唇碰上冰冷的珍珠耳环。
女孩浑身一僵, 露在外面的脖颈轻轻颤栗了下,下意识想要逃脱。
只可惜胳膊还被人紧紧攥在手心处, 温以然试了几次之后, 无果。
往往猎物落入圈套, 只有一个结果任人宰割。
亦或是共沉沦。
绯色慢慢在耳尖处弥漫开来,酒香醇厚,酒不醉人人自醉。
裹着红酒的巧克力外壳在唇齿间化开,红酒从小口顷数而出,酒香四溢。
即将咬上最里边的榛仁时,蓦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带着小孩特有的童真和纯洁。
“哥哥,你们在干嘛”
几乎是同一个时间,温以然瞬间酒醒,女孩惊恐地睁开眼睛,急不可待将人往前一推。
惊慌失措之间,一转身就撞见一双懵懂无知的黑眸。
声音熟悉,是刚才催促着让母亲拍照的小男孩。
小男孩正半蹲着身子,他双手握着栏杆竖条两侧,睁着一双迷茫大眼,目光灼灼地盯着温以然和宁远交握的手指。
一双眼睛写满了好奇和求知。
也还好观望台上的其他游客忙着拍照打卡,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视线在空中交汇。
四目相对,温以然率先涨红了脸,恨不得当鸵鸟将脑袋缩在衣服里边,突然痛恨自己出门前忘记带口罩了。
太丢人了。
握着宁远的手指滚烫炙热,温以然再也不敢抬头,女孩捂脸默默在心底哀嚎一声。
见小男孩还望着自己和宁远,温以然偏过头去,求救般地望向宁远,睫毛轻眨了眨。
不同于温以然的尴尬窘迫,一旁站着的宁远不悦地扬了扬眉,视线轻飘飘在小男孩脸上扫过。
是被打断美食的不悦和怨恨。
“哥哥”小男孩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又开口问了一声。
身子圆滚滚地被羽绒服包裹着,小男孩伸出一只胖乎乎的手指,在空中扬了扬,他声音怯怯。
“哥哥也和童童一样,不喜欢做作业吗”
温以然捂脸倒地。
诚然,刚刚的对话都被小男孩听了进去,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看见的。
闻言,宁远却是面色稍霁,紧拢的双眉稍稍往外舒展,男人唇角噙笑,手指有意识地在温以然手心捏了捏。
话虽是对着小男孩说的,然而